只是他手脚被束缚着，力气不够，乔越只是趔趄了一下。
紧接着，又是一顿铺天盖地的拳打脚踢。
“急了呀？”乔越咧着嘴，“看来妹妹是个宝贝，那更要好好疼爱了。”
梁兴在挣扎中逐渐坠入绝望，他生平第一次发现，他竟然什么也不能做。任凭他在冬日里挣扎了多久，小草就是小草，会被一脚踩烂。
可是……二丫是无辜的……他怎么能……
梁兴眼里噙满了泪，弯着腰，额头一下一下地扣在地面上，似要凿出一个坑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耳边出现了嗡鸣声。
震得他头昏脑胀。
那声音中，似乎还有马蹄声。
那迅疾的马蹄声逐渐靠近，然后伴随着嘶鸣声停了下来，消失在了耳边。
四下都安静了片刻。
梁兴歪着头，眼里倒映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怎么，”乔越咧着嘴，“飞曜将军的公子，也来凑这个热闹？”
裴濯的声音冷冰冰的：“乔越，把人放了。”
“哟，我不知道，公子还认得这小厮呢？”乔越说，“就是一个下人，何必这样呢？”
“我再说一次，放了他。”
乔越背着手：“我若是不放，公子要跟我打架吗？还是回去跟飞曜将军哭鼻子啊？”
裴濯的手捏紧了：“乔越，梁兴是学堂同窗，国子监、翰林院都会对他负责。”
“裴濯，看来我是给你脸了，”乔越笑得阴邪猖狂，“这个狗东西算得上哪门子同窗？莫说翰林院，就是大理寺今日来了，我也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