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越一勾手指:“裴濯,我懒得和你打,反正你也打不过我。”
四五把剑齐刷刷地架在了裴濯脖子上。
“你敢!”裴濯冷声道。
“嘻嘻,你以为褚梁为何只有本事收拾顾灵瑄,而不敢管我?”乔越歪着脑袋,“可不是因为他要给宰相大人面子,而是陛下要给我们并州面子——是因为我们并州有矿产。区区一条人命,怎么能和唐国命脉相提并论?”
“况且,我记得你只是飞曜将军的养子。你说,若你今天意外死在了这荒郊野岭,飞曜将军会为你正名吗?”乔越玩着手指,声音里尽是兴奋。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新的主意。”
裴濯冷冷道:“飞曜将军府和静王府都已知此事,正在赶来的路上。你若现在束手就擒,还来得及。”
乔越听到这话,呼吸一滞,随即做了个手势。
“这样啊,那我更要行动快一点了。来人,将他们两个和屋里那个小的一起绑了,再丢一把火,一起烧了。”
一团布被塞进了裴濯嘴里,堵住了他的声音。
乔越拍了拍手,对上裴濯的视线:“怎么,才知道我是个疯子?就算一换三,我也不亏啊。更何况,你走着瞧。”
说完,他手下那几个人高马大的仆从便将裴濯和地上的梁兴一道押入了屋内。窄小的空间里,只有两张床板,和一扇紧闭的小窗。
二丫还在榻上睡得正香,白皙的脸蛋泛着红晕,被摇醒时更是吓得说不出话来。
一个仆从不由得多瞧了几眼。
另一个撞了他一下:“别看了,来不及了。”
待到那几人将他们绑在床角后走了,裴濯才发现梁兴满脸的伤。
梁兴看了看他,满眼都是感激和愧疚,又扭过脸瞧着二丫。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了下来,和尚未干涸的血迹融在了一起。
裴濯的目光在屋里四下打量着,忽然发现床头处有一只小巧的剪子。他想了想,决意往那里挪动,却不想绳子死死地缠着脚腕,不让他离开半步。
这时,他听见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