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越漫不经心地折着手里的树枝:“伢子啊,你知道吗?从前在并州,我有个小厮,也和你一般年纪。你俩长得也像。”
踩着梁兴的脚在乔越的示意下挪开了。
他被勒着后颈立起上半身。额头上的血落在眼睛上,模糊了一片。
“我很宠信那个小厮,觉得他手脚利索,干事靠谱。可是很可惜,他辜负了我的信任。他跟我祖母告密,说我成日里花天酒地,还害死了绥城最漂亮的蕉下娘子。”
“下人就是下人,敢嚼主人的舌根子,那一定是活腻了。所以我便随了他的愿。寻了天气晴朗的一日,把他关在猪笼里,沉在了并州最大的湖里。”
他的声音悠然自得,如在说一桩美事:“可浸了一半我就后悔了。绥州湖那么美,他怎么配?索性又将他捞出来,趁他还有最后一口气,丢进粪池里溺死。等死透了,就让野狗去叼他。后来我回忆起来,真是我太善良了。你说呢?”
回应他的只有“呜、呜”的声音。
“告密是吧?”乔越笑得灿烂,眼神却瘆得慌,“你若是没了舌头还能再说出话吗?”
梁兴停了声音,眼神里满是哀求。
乔越拿过仆从递来的小刀,用刀背贴着梁兴的脸,笑出了声音:“我最喜欢听别人哭了。别人一哭,我就开心了。”
这时
,他又放下了手。
乔越问:“你妹妹呢?”
梁兴挣扎了起来。
乔越心下了然,指了指那茅屋:“在屋子里睡觉吧?”
他抬起脚,正要向屋子里去,却被梁兴拦住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梁兴,心里生出些得意:“不然,先将你留着,怎么样?”
乔越的眼神逐渐猥琐起来:“你妹妹多大了,看样子六岁有了吧?长得那么可怜,不叫几个哥哥一起疼一疼,多可惜啊……啊!狗杂种!”
梁兴既愤怒又绝望,竟一头撞向了乔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