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初插了一嘴,“我,我,我不是猪。”
“我也没问你啊!”季伯应敲了敲任之初的脑壳,任之初吃疼,知道自己有些唐突,乖乖闭上嘴。
两兄弟坐下来没有什么话说,只要互相确定对方是安全的,两个人便跟没事人一样,也不去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对账,只是默默的坐着,季伯应拿起季伯常的筷子夹着残羹冷炙,吃着不尽兴,便吩咐说:“伯常,我想吃猪头肉,你给我买一些吧,顺便带壶酒。”
“我去买。”季伯常起身,去隔壁酒肆买肉。
过了一会儿,他就提着一壶酒,一碟菜回来,开了酒,两人用一个杯子喝酒,一人一口吃着猪头肉,兄弟俩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一起吃着肉,看着对方只是对视和沉思。
任之初没有兄弟姐妹,不懂得他们的相处之道,两兄弟默然无语,只是吃肉喝酒,这种相处方式让他奇怪,他们怎么不说话,也不评价,就看着对方这是在干什么。
“你们怎么不说话啊!”任之初手都摁酸了,季伯应也没说听,扭着脖子让他按摩。
“不需要说话。”
“对,不需要。”
兄弟俩的回答出乎意料的一致,任之初看着季伯应,身为大哥还是一脸淫笑,成熟中带着很多放荡不羁,生怕他看别人一眼就看上了人的身子,那眼神,那表情,跟色鬼也没什么区别,好歹也长得不错,跟季伯常的气质天差地别。
季伯常依旧淡然,一脸的云淡风轻,似乎这几天并没有什么风浪,他也没有跳河没有死里逃生。这表情跟任之初相处时是绝对没有的,或许这就是两兄弟之间相处的心态。
任之初也不好打扰,默默的做好自己的事,不去打扰兄弟俩难得的相处时光。
一盘猪头肉被消灭,酒瓶子也见了底,季伯应有些微醺,那眼尾轻轻挑起,脸颊微红,整个人更像酒中仙,梦中人,任之初都认不清眼前这张成熟的脸时不时稳重了下来,就是那淫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严肃的表情,就跟他第一次去季氏米行季伯应接待他的神情。
“船送给了方氏姐妹,连带着一船的货物也送了。”季伯应淡淡的说着不寻常的事。
任之初怯生生的问:“我家的货也……”
季伯应看着他,点了点头。
不过任之初心态好,“还好后面还有一船,锦城带着,没有亏太多。”
季伯应:“你心态倒挺好,不愧是大少爷,一点都不心疼。”
“人没事就行。”任之初看了看季伯常,又看了看季伯应,最后看了看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