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战中,黄鞠尘答道:“是夺舍的魔修罗,故而才不怕三途河水,大家要小心。”
“怪不得呢,可夺了舍,就再也变不回魔修罗了,看来这些人都是死士啊。”
夺了舍,便再也变不回魔修罗了?
严蘸月还是头一回听说有这样的事,吓得立马回过头探了一眼黄鞠尘。
“你这鸡公光会打鸣!”周教习听不下去了,十分难听地骂道:“有哪一回的魔修罗是能活着回去的?哪个不是死士了?杀就认真的杀,别老是分心这些分心那些!”
“姐夫你别动怒,我不过有些好奇,问问而已。”
“问你个鸡公!再问下去天就要亮了,这魔杀不死,死得便是我们!”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鲁苏一通,害老子酒瘾都犯了,心头真是怪痒痒的!也不知这玩意的肉好不好吃,一会斩杀干净了,宰上十斤肉回去下酒,你们可不许推辞啊!”
“闲大哥,你明日没课上吗?”
“课课课,课他死子!别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晦气话!”
严蘸月听见这些教习们来来去去之间说得很没有体统,才知道原来师长时常挂在口边的规矩与礼教,全是说给学生们听的,至于他们自己,却然是并不相信这些鬼话的。
与他们同列,独自安静的黄鞠尘更显得格外超脱。
他悄然凑到这位长公主跟前,“这塔尾皮糙肉厚,根本伤不到它,就算受了伤,也能借河水里的咒力飞快恢复,这样下去,只是在白白耗费我方体力罢了——也许这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