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又与魔物纠缠了几时,他攻它扫,它攻他避,他胜在小巧灵活,它胜在刀枪不入,越战越久,到后来他渐感乏力,又为了救某个被魔物一掌拍中的官兵,一时不慎,被它掌风的狠劲扫中,踉跄着往后一跌,险些栽进了三途河里。
好在有人及时赶到,轻轻揽腰将他接稳。
佛手柑香混入。
他收剑一抬头,果然,正是她来了。
“都退下。”
她显然是认出他来了。
严蘸月将剑放到了左手上,以此缓和右手虎口处的痛意,稍微歇了几口气后,又立马飞回她身边站阵。
稍是,其他几位教习也匆匆赶来了。
一见他身穿院服,立马就传来蒋教习的质疑:“既然是武院的学生,就不必遮遮掩掩了,还不快将面具拿下,在师长面前成何体统?”
严蘸月低下了头,正不知该如何自处时,黄鞠尘为他开脱道:“他是我弟子,长相与我一般不堪,不喜见人。”
周教习不禁问了:“我远远瞧他所使的剑法的确与你十分相像,可你既然要收弟子,为何不从武院里找?”
黄鞠尘冷声禀道:“我一介外人,哪敢与钟相抢弟子?”
“既然是你瞧上的学生,根基一定不错,快快报上名来,到底是哪个院的?”
黄鞠尘终究不耐烦了,“黄院的行不行?蒋教习你还是专心杀敌吧,何苦纠缠这些粗枝末节?”
黄院的。
严蘸月蓦地高兴起来。
几月不见,再见她时,难免有些触景伤心,可一听到这话,又觉得她还是处处维护自己的,心中的气馁顿时一扫,方才失的力气好像又自己回来了一般,整个人简直不能更鼓舞。
几人轮番动手,终叫那物无法再施破坏,天渐渐黑下,有受伤官兵自发掌灯助威,百姓们早已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但这魔物似乎总有花不完的力气相抗,便在此时,赫然又从水里涌出几道黯影,个个手执兵刃,叫打叫杀,直冲众教习们而去。
不禁有人疑问:“怪事,怪事,这些人能从三途河中出来,应该是鬼族,但为什么气息又这般诡异?”话这么多,自然是蒋教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