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虞看着胡氏,摇了摇头。
胡氏的目光明显僵了一下,却依旧维持着笑容。
她的手指摩挲着沈无虞的手,“段氏近日染上风寒,无虞若帮母亲做好这些事,母亲也可把心多分在段氏的病上不是?”
闻言,沈无虞双目倏然一睁,“娘她……病了?”
胡氏佯装心疼地点了点头。
沈无虞面上分毫不动,把被胡氏握住的手抽了出来,抬眸看着她,“母亲,我娘她为何病了?”
胡氏笑笑,却踱着步坐回椅上,朗声道:“段氏身子骨不好,你也是知道的。”
拳头握起,手心里烙下一排深红印。沈无虞紧紧盯着胡氏,没有说话。
走出睦元堂时,听见小雅恨恨唾了一句,“真是欺人太甚。”
——“再给你五日……好孩子,母亲已经不想等了。”
沈无虞的脑海中闪过胡氏最后说的一句话,带着威胁。
心中仿佛压着许多东西。她抬头望着天上的云彩,舒下一口气,觉得额角在隐隐地跳。
回到段氏住的小院时,她很明显注意到,院里的人被裁了一些。只剩些跟了段氏十几年的侍女。
“夫人还在睡着。”侍女喜鹊眼睛往寝屋瞧了一眼。
“不必惊醒娘亲。”沈无虞止手打住,拉着喜鹊走到一处偏僻的屋檐下,问了些话。
确如她所想,段氏病得蹊跷,是胡氏在其中动了手脚。但她娘只是个不得宠的妾室,胡氏大抵也没想要这条命,不过是想拿作筹码要挟她。
沈无虞想了想,对喜鹊认真叮嘱:“大夫人请大夫所开的药先别煮给娘亲,明日我让小雅偷偷带个大夫来。这几日娘的身子还要喜鹊姐姐多费心些。”
喜鹊忙应下。
沈无虞又问:“咱们这院里怎么随便就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