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别人？妈妈，阿白不让我问别人，可你是妈妈，所以我真的想知道接下来会怎样，那个苏小琪，她在哪里，能活下去吗？”
“小雨，扰乱莫有钱的心智，苏小琪的失踪是很有力的武器，所以妈妈什么都不会说，你也别想着去找他了，看看外面的月亮，连它都会是我们的，你又何苦在意一个男人。”妈妈很温柔，表情里尽是疼爱。
［苏小琪？！怎么是你，我这是？！］洛小雨发现自己正坐在棺材里，远处的天空有横亘很长的闪电，风扫起萧瑟的湿土，打在脸上，但雨是不大的。
［你是法师后人，用初吻可以做到跟莫有钱心灵相通，然后还可以帮他抵一次命，没错吧？］闪电会映到两个人的侧脸上，发出青灰色的光，［但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是你救了我？］依稀记得，某次在莫有钱的出租屋里，自己突然发觉嘴巴里起了很重的溃疡，它们从舌头开始渐次蔓延，跟以往的每次都不同，甚至越过嘴唇到达皮肤，直到吞噬掉这个人类身上最大的器官，［这样的死法，真痛苦啊］
［活过来就离开吧，我只找到一点制作飞行器的原料石，所以只会影响你自己，与其他人的时间无关，以后别再找莫有钱了］苏小琪站起来，洛小雨却一同起身，又把她按回刚才的姿势，溅起一点稀疏的泥，［你是怕我抢了莫有钱？也太没自信了吧。］
［不必用这样的语气，你是有目的的，如果猜错了我可以道歉，但可能性很小。］苏小琪拿掉肩膀上洛小雨放着的两只手，［你的目的还没完成，结果自己也喜欢上了莫有钱，没错吧？但我不想我爱的男人欠你什么，特别是命这种东西，就在这里分开，再也不要出现。还有，整理好这里。］她说的都对，洛小雨苦笑一下，闪电甚至令她脸上带了点狰狞。
之后苏小琪的背影越来越远，雨渐渐大起来，洛小雨收拾好一切，裹了汗水的雨水很咸。走的时候，她把偷偷拽下来的苏小琪制服纽扣埋在土里，很浅。
“所以即便我说得再冠冕堂皇，身份定义也只能是莫有钱的敌人。”洛小雨自言自语。
白眉毛看出莫有钱的焦虑，“王，若是心绪都难平，你要如何平这一整个国家？”
“现在没人，白眉毛，苏小琪究竟在哪里？”莫有钱现在整个人都很黯淡，“其他的都能答应你。”
“为什么王总是不信呢？我跟羊毛卷确实反对苏小琪做王后，但也绝对不会动她，因为是王喜欢的女人。”白眉毛惆怅地仰头看看，“他都已经死了，却也换不回王的信任？”
“不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眼眶又红了，不太喜欢自己哭，不过自从做了王，眼泪好像就很少停，“因为我束手无策，做不到父王的果敢。”
“没有人天生就适合做什么，王，给你假期，去做你想做的事吧，但不要太久，我在这里等你。”白眉毛说完直接转身，没等莫有钱回答便径直走了出去，歪歪从帷幔后头出来，“爸爸，我猜他也会这么做的，你收拾收拾心情，我们明天就出发吧。”
“王又去微服私访了？！这才回来几天？！”臣史们在例行早会上议论纷纷，“这样下去，白眉毛大人，不如您直接做王得了？”像是串通好，大家喊的异口同声，“再说王是我们国的，凭什么你同意他就能出宫？”
白眉毛正襟危坐在属于他的位子上，看了看旁边的空位，假装羊毛卷冲自己笑了笑。用沉默对抗潮水般的议论，这招果然是有效的，“离结束还有差不多三十分钟，你们不想说点别的吗？看来国家一切太平，反而大家要坐不住了。”
“坐不住的是谁？”过去有羊毛卷在，众人还会忌惮两人几分，可眼下白眉毛已经势弱，“一个你，一个整天不务正业的王，这样我们根本就看不到这个国家的明天。”
“所以呢？没有血统，名不正言不顺，凭你们还想坐坐这个王位？”白眉毛依旧保持着笔直的坐姿，“我倒是想早点去陪羊毛卷，你们若想违反法文，先杀了我再说。”
毕竟是很有资历的王室成员，打嘴仗还好，真要涉及到杀不杀的，臣史们也是胆怯的，秃头见大家争执不下，悄悄退到所有人身后，袖子里藏好了带毒的飞镖，早就已经练得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