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期末能及格。”萧昆慢悠悠打了个哈欠。

    他们周遭的同学都说肯定会的啦,“我给的秘籍一定管用!”

    说起来这是科代表做成的工作,发动全班同学利用课余时间给俩后进生解疑答惑、开小灶。

    周伊这做老师的还怪感动,一下减轻了不少负担的说。

    正说话间,窗户边放哨位置的男孩脆声喊着:“外面下雪了欸。”

    这一语引得望得见的望不见的,都伸长脖子往窗户外边瞅。

    周伊心说好在早上看过天气预报,反复叮嘱初吾多加了件外套。

    再看一看时间,还有半节课,他将手机揣回兜,施施然说道:“走吧,都把外套穿上,咱到楼下看雪去。”

    “周老师万岁!”欢呼声之响亮,差点掀翻屋顶。

    周伊忙忙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安静点儿,我们悄悄下去,别的班还在上课呢。”

    “你们也体谅体谅我,要被风老师抓住,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我跟我朋友商量好了,下周末你俩就跟着他补习数学。”初吾跟韩珈通完电话,才抬眼望向面前俩哆哆嗦嗦的年轻员工。

    明明暖气开得足,他俩还跟在寒风里打摆子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第五工作室剥削画师,不给人开暖气呢。

    “我们这周才刚刚考完艺考欸。”乘乘哆哆嗦嗦地说。

    “不给个缓冲期吗?而且三月份出成绩,还不一定考得过呢。”小除接茬继续哆嗦。

    “站好。”初吾屈指敲敲桌,“六月份就高考,你们三月份补课根本来不及,特别乘乘两个三七二十一都数不清楚。退一万步讲,你们艺考没过,也就当是给明年高考做准备了,跟梦然一届考还能互相有个照应。”

    “我觉得我这回真的有点悬。”冯乘乘苦巴巴道,“最后一题我都随便乱画的。”

    “你随便乱画也比我记错颜料顺序要好。”席除面如死灰,“那一排常用颜料的位置,我全给记混了。”

    “也就只有第二题强制要求上色,毕竟是水彩;素描和最后一题,你画个黑白都没人说你。”冯乘乘说,“我是最后一题连题目都没看懂。老师就给个瓷瓶放讲台,然后说题目叫‘生生’,生生不息的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