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把宝剑,但柳春亭并不喜欢,不过,她还是想要。
李重山曾说过她不适合用这把剑。
“这把剑在我手里只是一把剑,但在你手里,就成了一把凶器。”
可在柳春亭看来,天下神兵利器说白了都是凶器,沾了血,背了人命,都是一样。
李重山不过是觉得她不配使他的剑,他想把这剑传给柳春桥。
但如今看来,柳春桥也得不到这把剑了。
柳春亭回身朝屋子看了一眼,嚎叫声已经停了,她轻轻放下剑,离开了院子。
柳春桥喝了药睡着后,李重山才从屋内出来了,他走到桌旁,刚要拿起剑,忽然一皱眉。
有人动了他的剑,剑穗的位置变了。
他抬头朝墙另一侧的屋顶看了一眼,昨夜他就注意到了,柳春亭一直在上面窥探。
而且整个柳家除了她之外,没有人敢动他的剑。
李重山虽有些恼怒,但此时也无暇去和柳春亭计较,他急着去见柳自平。
柳自平此刻正在厅内大发脾气,李重山进去时,正看到他拿起茶杯砸过去,他下意识要去挡,被砸的人却轻巧避过,还将茶杯踢到他面上来,柳自平慌得高喊:“先生小心!”那人脸上却只顽劣地笑,李重山怒气上涌,竟抽出剑来,剑尖一划,茶杯碎开,剑身稍侧,便将飞出来的茶水朝那人拍去。
眼见水珠如箭簇射过来,柳春亭“哎呀”一声,躲避不及,胸前的衣裳湿了一片。
她瞪向李重山,李重山冷哼一声,强撑着发怒的样子,神色却有些尴尬,柳春亭本来生气,见状却又笑起来,李重山紧皱眉头,瞪她一眼,收起剑走到一边坐下。
“真是把好剑,不过拿来砍茶杯实在可惜。”她还要惹他。
“还不住嘴!”柳自平一拍桌子喝道,“快给先生道歉!”
柳春亭无赖道:“杯子又不是我扔的。”
“你!”柳自平抓起杯子作势又要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