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你们确认了‘天鹅’的身份？”
“天鹅？”
“就是郑西西的男朋友，”那人解释道，“闭路的最后一环。你们真了不起！后生可畏啊！对了，明明天鹅和身份证上的人长得很像，甚至能通过AI面部识别，你们怎么确认他是假冒的？”
“不是我们，是他女朋友郑西西确认的。”林一清回答。
“也很厉害了！”
“‘天鹅’抓到了吗？”贺涵问。
“没有！”那人叹了口气，“天罗地网都让他逃了。”
“那真正的老徐呢？”林一清接着问。
那人摇了摇头：“没有找到，估计凶多吉少。”
林一清望向监控屏，郑西西在嚎啕大哭，她的心也揪成一团。
晚上，林一清向贺涵借了些钱，借口考上了事业编即将离职，请郑西西来自己租的小屋吃火锅。本以为她会没有胃口，会郁郁寡言，会借酒消愁，然而都没有。郑西西大杀四方、指点姜山，吃得满嘴红油。
林一清很诧异，问道：“被骗了不伤心？”
“他一开始就不真心，为这种人伤心不值得，”郑西西大大咧咧地说，“哭过一场就好了，只有美食不可辜负！”
林一清松了一口气，又问道：“今天被领导谈话，有没有很难受？”
郑西西不解地望着她道：“你不也被问了？有啥难受的？我一哭，小哥哥就吓到了，一个劲地安慰我。挺帅气的小哥哥，哎，果然帅哥都上交国家了。”
林一清把龚老师代言的好东西都打包送给了郑西西，她高兴地抱着一清使劲亲了两口。
晚上，林一清又做了那个噩梦。可是第一次，梦中竟插播了画外音，那是郑西西的声音：“哭一场就好了。”是啊，都过去了！她已经回到了家，回到了祖国；在这里，她是被爱着的，被信任着的，被无数认识和不认识的人温暖着的。
早上起来，阳光明媚。
抓捕完全收尾之后又过了几天，何处再次召集视频会议，进行全面总结。大家了宏观的行动计划和审讯记录，竟有十多个小组从各个渠道参与行动。最后，何处总结道：“按照安全工作原则，一击不中，必须撤走。天鹅失手的主要原因在于贪心：拿到一代专利图后继续蹲守二代机图纸，不知是太自信，还是上面的压力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