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离胥未接话。
“阿胥?”一棠又唤了一声。
“呵呵呵。”他突然冷笑看向一棠,“你一向聪明怎么这件事糊涂了?这怎么会是太后的事,这明明是太子为主导。我说他怎么突然疯魔了,如今算是想通了。一棠,他如今被囚于高楼,无论是各宫谁出事,他都能脱了干系。再加上他今日也中了毒,一番苦肉计下来,岂不是更能脱了嫌疑了?”
一棠愣神:“阿胥,太子殿下应当不会去冒此大险来做这件事吧?就为了害鹿姝也,把自己弄进了囹圄,又败了皇上的信任,这不值得吧?”
“但鹿姝也的确败了。她无法有子嗣,不会威胁到太子了。”风离胥冷笑。一棠低声问:“那你说……曜灵公主知道么?”
“……”风离胥假装没听到,转过脸喝茶。
“你信任公主殿下么?你信她无辜么……”一棠偏执问道。
“一棠。”风离胥放下了茶盏。
一棠跪下:“谅之,我多嘴。”
风离胥起身,“有许多事,我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你自己心里有点数,别真的做出什么事。”他未低头看一棠。“你我兄弟一场,我不会因这种事去对刻薄你,什么事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好自为之。”他心中也想过一棠的话。
但愿祁盏什么都不知。
入夜,公孙不冥小跑进凌霜殿:“娘娘,皇上往这边来了。”
洛酒儿早已换上一身素白,未施粉黛,不带翡冠。
“嗯,不冥你快下去。”她跪于佛前,双手捧经。
“皇上驾到——————”
她连忙放下经文,转身迎去行礼。
祁祯樾是真动了怒气。“如今你在这里假惺惺一副样子给谁看?”
“皇上臣妾罪该万死,您罚臣妾出去吧。臣妾愿意出去做姑子,永世为皇族子女祈福。”洛酒儿叩首。
听她说这话,祁祯樾一震。“你这是为何?朕从来不知你心中所想,你为何不让人告诉朕止安被人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