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续神色很淡,眼中依稀有睡意:“被吵醒了。”
这又是平日里常见的冷漠模样,一夜过后判若两人。
沈商信敏锐发觉他的变化,见他神色无异常,似乎对昨晚发生的事无感,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试问同样遭遇的两位当事人,一个因此辗转难眠,挂上黑眼圈;一个睡到自然醒,完全没事人模样,换做是谁都会心里难平衡。
他脸色陡然冷下来:“觉得吵就回家睡。”
“我不是这个意思。”容续略苍白解释完这句又说,“哥,有牙刷毛巾吗?”
这声哥叫得还是那么自然,仿佛无事发生,沈商信心里火气直冒,语气冷硬道:“没有,让你司机接你回家,这套衣服送你了,不用还给我。”
容续低头扯了扯身上的白T,抬头脸上有瞬间茫然:“你帮我洗澡了?”
要进厨房的沈商信闻言脚下一滑,狼狈扶着墙回头凶狠瞪他:“少胡说,我还能帮你那么大个人洗澡?想什么呢,容续,你少在这装傻。”
“那是我自己洗的?”容续靠着门框一脸疑惑,神色不似作假。
沈商信缓缓转身看他,半晌冒出个猜测:“你喝酒断片?”
容续脸色微僵,在他的注视下不甘不愿颔首:“有点。”
“有点是多少?”沈商信又问。
他一反常态的追问到底让容续当即反问:“发生了什么我不该忘记的事吗?”
“没有。”沈商信几乎在他话音未落下回答,速度堪比雷电,“是我把你带回来的,那个什么,洗手台上方第一层柜子里有未拆的洗漱用品,早餐在桌子上。”
看着他一溜烟钻进厨房宛如做贼的身影,容续眉头微皱,不对,昨晚醉酒后一定发生了很重要的事,否则他不会对自己那种态度。
既羞又怒,还混着怎么可以这样的失落,像是……
容续心里微动,转身往洗手间走,酒后断片没关系,另一位当事人还念念不忘急着,似乎很恼怒自己忘记,那就有机会套出来。
来日方长,急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