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流言听不得,套路从不得人心。
能得人心的,从来都只是坦诚。
似是谈心解开了心结,抑或是知晓了家人境遇之后无心言其他。
总之,徐吟发现自己没有那么讨厌裴战了。
这点对于她来说其实是个利好。毕竟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这么讨厌他日子得过得多苦啊?
徐吟不是没想过去牢里看他爹,可这件事一开始就是为了抓她,她一去自投罗网,这也是为什么裴战非要她换男装的用意之一。
裴战身体全然恢复了,不知道这探花点过了是不是没事做了。裴战反正闲得生毛,他竟要求徐吟学文化。
“我看人家卖身也没说要让读书的啊?”
裴战回答:“你是书僮,不是杂役。”
徐吟两眼一翻:“我宁愿当杂役!”
“杂役一个月两钱银子……”裴战开始算账,“若你要以杂役抵债……”
你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徐吟登时就服了软:“别别别,有话好好说。”
裴战答:“那你就好好学。”
不是,裴战我是来当书僮的我怎么觉得你像春风楼的老鸨教花魁一样?
你难不成还指望我以后去考科举吗?
简直匪夷所思。
被迫的,徐吟跟着裴战开始出入朝京城里各路名流聚会,当代读书人爱玩什么?黄赌毒样样俱全,即逛青楼、斗诗赌字、聚众酗酒。
不过裴战少一样,他不喝酒,可以说是滴酒不沾,但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邀约让他去喝酒,有些能推掉有些则不能。
徐吟长这么大见过的酒都没这几天他们喝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