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战中邪了还是我在做梦?
徐吟吓得不浅,摸了摸额头,老天爷,他竟然在给我上药?
“那个……裴裴裴……裴探花……你等一下,你住手……”徐吟惊得语无伦次,“我我我,都签了五百年了……你要不给我留几辈子翻身吧?”
裴战眼皮子都不抬,道:“不要钱,当还你在琼原上救过我。”
“哦,不要钱你早说嘛。”徐吟一下子放松下来趁热打铁,“裴探花想不到你还是个知恩图报的好人啊。就是不知道我那三十棵虎耳草……?”
本以为裴战会抵赖,谁知他竟破天荒地回答:“会还你。”
徐吟很意外了,她又追问:“裴探花,你看这都十年了,要是按利钱……”
裴战答:“连本带利还,一年十分利,六十棵。”
这厮算术挺快啊,徐吟脑子里琢磨了一下,一年十分利,就是三棵,十年三十,再加三十本金,六十没毛病。
她只跟着村头张大爷读过四年学,算术不太熟悉,生怕裴战糊弄她。
想不到裴战这厮竟一点不欺负人,如此爽快,徐吟喜笑颜开:“哎呀,我就说嘛,堂堂探花郎不会赖我小民的账,以前倒是我错怪你了。”
裴战懒得跟她扯,替她上好了药嘱咐道:“别急着盖被子,晾一下。以后就照这般涂抹,两天就好。”
“好嘞。谢谢啊!”徐吟收好药。
可裴战坐在床边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徐吟提醒道:“公子,你看我这挺窄的,两个人有些挤。”
裴战四处看了看,点头:“是有些窄,合适换间大的。”
“不是,我是说公子我想休息了。”
裴战愣了愣,恍然,但依旧不走。
徐吟想了想,提议:“你要是看上这间房了,要不我去你那屋子睡?咋俩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