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欢迷迷糊糊地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挣扎着让自己醒过来,她虚弱地伸出手,抓住了卢太医的袖子,艰难地说:“太医不要告诉别人求你了”
“可”
“这是是一个皇后的命令。”沈青欢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卢太医连忙跪下,诚惶诚恐道:“是,微臣领命。”
沈青欢像是得到了什么承诺一般,嘴角凄惨地勾起,垂下了手,再一次晕了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她想要远离祁晏的时候,让她怀上祁晏的孩子。这个孩子,她绝不会放弃,可留下的意义,只能让她和祁晏绑的更紧。
她觉得心里好痛,她从来没有忘记自己对祁晏的喜欢。那是可以让她放弃一切追随一个无情的帝王的冲动。还有在兆陵的那一个月的甜蜜,她也绝对不会忘记。可现实总是那么残酷,尽管她多么一厢情愿,可他注定是一个有所作为的帝王,不会为了儿女私情,不会为了她有一丝丝的犹豫,甚至,不惜伤害她身边的人也许,以后也会伤害她。
她想,如果千年来的亘古难题,美人江山之间,让祁晏选择其一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江山吧。
而腹中那个缓慢生长的生命,是她现在活着惟一的寄托。
如果能留下来,她会不会放下对祁晏的不好的执念?
好好的,一心只做他贤德的招月皇后
和他们的孩子
沈青欢觉得思绪混乱极了,浑身的力气也都涣散了,再没想些什么,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这一睡,便是三天。
三天里,红袖对外称,娘娘着了凉,需要好好休息,不见任何人,免了每日的请安。其间贤妃德妃都来探视过,都被红袖回绝了。
金云殿内。
祁晏的眉头拧的很紧,道:“怎么好好的又病了,一病三天?”
云儿摇头:“红袖口风很严,那日太医来的时候也都把我们关在门外,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事后我去问诊断的卢太医,卢太医也只说娘娘在院子里着了风寒”
“这个丫头”祁晏叹了一口气,道,“朕那日走的时候还嘱咐她莫要着凉,话刚说完就又倒下了,不叫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