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及两月前他还自持清心寡欲,修心立志。
不知云雨几个来回,山鬼摸上他腹,缓将软下的淫物抽离,浊液滴落褥间,不起波澜。手指滑入后背,来回游走——这腰当真清瘦如柳。
季向秋觉他掌心滚烫,不由翻身挣脱开。思绪渐明间抬手挡在眼前,为此刻纵欲生有恍惚。“山鬼”
山鬼起身坐在床沿,缓将视线落在窗棂上。街巷灯火尽灭,天际银云追月,正可谓夜深人静,草木难视。
季向秋道:“难不成此生皆要如此不伦不类”
山鬼忍不住眉毛轻扬,笑道:“季大夫竟想与我有日后。难不成真想与我长相厮守?”说着扭头看他,一双美眸清澈含热,言语突转:“怕是想与这面容主人携手过日”
季向秋也笑,毫不遮掩:“自是应当”。回应直截了当,反倒叫人难分真假。“他大抵不会与我再见”
“为何?”
季向秋侧躺着看他,松散长发遮掩两肩,于昏暗中伸出手,只是停在空中。有银月微光从窗棂侵入,视线落在指尖边缘的俊美轮廓上。笑道:“真漂亮”
山鬼见他说完将手收回,目落掌心,刚要追问便听他接道:“黎跃是为寻人离去,何尝不是借口”。怪就怪他鬼迷心窍,趁虚而入,造就他离走躲避这一尴尬境地。
山鬼不知全貌自是事不关己态的忍不住嘲笑他:“季大夫何必执着,他离去便是与你划清界限,何来缘由学痴男怨女,庸人自扰”
“庸人自扰”,季向秋笑着复念,心绪并无懊悔和烦恼。“你若活着,没准能成我知心良友”
山鬼笑不作声。忽然面色一沉,认真道:“那女子不会放过你”
季向秋自然知他何意——他要刺史请道士协同清山,百乱定是隐附沈韵,以求躲藏。“百乱段不会容我再寻道士。
先前沈怀不见与天日怪象想是因白日不好出面杀他灭口,故有要挟恫吓。
季向秋苦笑:“哪里知晓会成此地步。”
“是你自陷囹圄。路山寻不到剑总会离去,沈怀也已见到亲妹,至于那鬼,若是不入城又怎知如何发展,既是不知,自然是能置之不理”
“……若能预料,未必不可”
季向秋起身着衣,思忖一番后:“眼下该是寻到剑,沈韵有官府庇护能叫百乱不被道长寻见,凭这点百乱不会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