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盛秋对醉酒后的自己实在陌生,一了百了,索性放弃,低声说:“过节还是发了祝福短信的吧。”

    姜梅回过头,越过田光明毛茸茸的头顶看向他。盛秋回瞪过去。

    “你只发给了我爸妈,”姜梅说,“谁知道你活没活着。”

    盛秋顿了顿,问:“你也不关心我吧?”

    无缘无故,总是懒得和他计较的姜梅忽然不遂人愿:“那也不一定。”

    “……”

    她说:“虽然我们关系没好到担心你有没有吃好饭、睡好觉的地步。”

    他们之间陷入沉默。

    盛秋起身。附带拐杖敲击的脚步声过后是厨房里的一片叮叮当当,大约在倒水喝。

    姜梅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出神。

    突然,田光明发出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你别追着问了。这么多年,男人嘛,都绕不过一个面子。”

    她伸出手,好像小时候一样揉乱他头发。

    盛秋进来,恰好看见这一幕:“你让他睡吧。”

    “他睡个屁,刚还醒着呢。”姜梅说。

    可是,不论她再怎么折腾,田光明都不再睁开眼了。仿佛刚刚突然醒来那一下,完全是她的想象。

    盛秋再次舒舒服服地躺下。

    手机铃响,姜梅掏出来查看。盛秋瞄了一眼,问她:“你还炒股?”

    “不是炒股,买的基金。”

    “你还理财啊。”他收回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