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殿下认为,那两个俘虏难道能乖乖站着,等着我们去抓他?”裴浅脸上的笑彻底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副冷酷的神情。
他低下头,俯首在元季年耳边,话音也随之低了下去:“就像殿下站着,等着他们逃走一样。”
元季年听到人已经安全逃脱后,先是松了口气。
可算努力没白费,他的昏迷,也值了。
但还没放心多久,听到了裴浅后面的话后,他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裴公子意思是,人是我故意放走的?”元季年听清了他话里的意思,扭头再看到裴浅眼里一丝丝如毒蛇般的敌意,就更清楚了。
裴浅怀疑他了。
“我可没这样说。”裴浅离开了床,背对着他一件一件地褪去了衣物,暴露出伤痕累累的纤瘦腰背,轻描淡写地说,“睡吧。”
“噢。”元季年也佯装无事,在裴浅刚脱了外衣后就转过了身子,背对着裴浅。
不过他总觉得裴浅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他。
床上响了一声,有重量沉下,元季年知道是裴浅上了床。
他裹着被子,身子往里挪了挪,直到身子贴到了床边。
“殿下这么怕我做什么?”裴浅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又低声笑了起来。
他凑近了元季年,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的耳朵:“殿下不敢看我,莫不是真的做了亏心事?”
于是元季年躺平了身子,眼睛却始终闭着:“只是不想闻见你满身的膏药味而已。”
裴浅的脸色却先变红了,“你……”
第二日一醒来,元季年又听到了裴浅操练军队的声音。
在帐外时,他偶然从其他人嘴里听到了裴浅打算再次攻宋的消息。
元季年摸着腰间的玉佩,又担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