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闭上之前,眼眸中映着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副画面。

    打晕他的人正给另一个人解着绳子,回头还扫了一眼他,给同伴说着:“看衣着,这就是大宋太子,人长得是俊,但脑子不够用,不像咱们大宋太子那么有勇有谋。”

    元季年:“???”也罢,权当是夸他了。

    只要他们俩能平安离开就好了,可千万别被人抓着。

    “醒了?太子殿下。”

    最后一句太子殿下,话音咬得极重,显然带着讽刺的意思。

    元季年眨了眨眼,眼前慢慢清晰起来。

    裴浅正眉眼含笑地看着他。

    元季年脑子里闪过昏迷之前的画面,费了些功夫才接上之前发生的事。

    外面的雨还下着,元季年扭头看了眼窗外,天还暗着。

    “殿下头还疼吗?”裴浅抬手就要往元季年头上摸去。

    元季年移了移身子,躲开了裴浅的触碰,迷迷糊糊地问:“我这是在做梦?”

    裴浅哪里有如此好心。

    要说讨好周太子,那也不必。

    裴浅垂下了手,莞尔的笑收去了几分,他坐正了身子,也懒得再装,直截了当地说:“殿下头疼就休息吧,反正殿下在军营里起的作用还不如一瓶药膏,营里也没有多余药膏给殿下用。”

    他就知道裴浅不会这么好心。

    不过他的能力都是要留给大宋的,哪能就这样给。

    “裴公子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娇气?受点小伤就要擦药膏?”只是就从裴浅的态度来说,元季年还是管不住顺嘴回了一句。

    看着裴浅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元季年笑了笑,没再激他,而是换了个话题问:“他们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