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夏后道:“希月迟早是要知道孩子的事,但她若说出去,我便留不住她等了。”
赵薷了然。王府的秘辛在此,稍有不慎,便会动摇整个山歙的民心。她能理解宴夏的提醒之语,是给希月留选择。
她在府上并不常出汉云阁的门,唯一一次去到侧面的庭院,还遇到了负伤而回的宴夏。
被宴夏推着走的感觉,和之前的所有时候都不一样。
身后的人是个板正性子,不大会开玩笑,也不大哄人。这回她感受着宴夏努力同她说玩笑话的心思,竟也笑了出来。
“阿宴对我这么好,以后可要缠上你了。”赵薷捂了捂手,轻声道。
宴夏在她身后笑,伸手揉揉她的发,也同样轻道,“这样最好,你是一人的,谁也不要肖想。”
赵薷隐隐约约有种熟悉感......
她笑笑,微微弯头,躲过了她的手。这样霸道的性子,果真还是那个宴夏。做惯了山歙的侯爷,一人独大,万事都由她拿主意,霸道也是正常。
这日,她们去了上回赵薷瞧见她受伤回来的那处地方。与不同的人来,风景也不同。
上回还是初秋,院子里的叶子泛着黄色,却没有落尽。
这回是入冬了,叶子片片的落,树上的基本都落完了。乍一眼看去,委实没什么看头。
宴夏懊恼着,“我忘了这个时节没什么好看的花木。”冬日里会开的梅花,也还没到时候。带着楚楚来这里,是有点傻憨了。
“总想着你没来过这里,便推你过来看看。”
她又蹲下了。
赵薷拱了拱鼻子,颇为无奈,“我来过的。就是上一次,你从这里回府的时候,还受了伤。”
一拍脑袋,宴夏记起了,立马联想到七里亭失利的战事。
“是不是吓着你了?”后面自己还误会了她,对她心生疑窦。她应该很害怕吧。
赵薷却摇头,“你做的事山歙的人都知道,我没有被吓到。只是......那个时候没有能好好的看看院里初秋的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