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像是遗憾,实际又不是。守着山歙,护卫军防是宴夏的职责。
赵薷对那时的印象还很深。她知道自己来偏院是做什么,就是为了等她。
不过那时候目的不纯,还想着别的,放在这时就是遗憾了。
“明年秋日吧。”赵薷对上她的目光,柔道:“明年初秋,侯爷能否陪我出去走走啊......”
眼前人眉目好看,看久了就让人心头刺痒。宴夏总是忙的,她提前一年同她约定,应该能空出时间来吧。
宴夏应下了,“等山歙明里暗里的势力都一一拔除,我每个月都陪你出去玩儿,咱们可以走动的远一些,多看看其他地方的风光,不仅限于一隅之地。”
她目光浅浅的,穿过宴夏是身子,像看到了什么别的。
熟悉的感觉很浓很深。也有一个人同自己说过类似的话......
很多年前,她按下了一个男孩子,小男孩长的很秀气,就和女娃娃一样。一支原本会射在他身上的箭,被自己挡下,以至于有因有果,留下了不良于行的前因。
箭穿过皮肉,卡在她的脊骨之间,很疼很疼。
那个小男孩一直抱着自己,哭得很难过。
她又疼又烦的骂了一句,“你真是,聒噪......”
谁想到,那个孩子抱自己抱得更紧了,嘴里一直无厘头的说着话。他说,“你不要死啊......我们长大之后,我带你出去玩儿,去山顶上玩!只要你不死,我陪你玩到老......”
彼时她觉得好笑又恐惧,世上哪有人会不死呢......
心软下来还是撑着说道,“你不死就行了......我没有亲人了,死活都一样。”
“不....你不能死,我就是你的亲人啊!你撑着,别睡啊!”
她不愿意理会他,无奈道:“你如何能是呢......你能娶我啊?”
当然是不能的。
赵薷看着宴夏,熟悉的感觉挑起来,惊觉二人的眉眼有些相似。但时间毕竟过得久了,她也记不清那个人具体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