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沐浴更衣后的林阙重新回到了花梨木大床上。

    靠近床头的圆木几上,闵无依照例摆了两副碗筷、两只酒杯,和他亲手烹饪的三道菜肴。

    “师父,该吃饭了。”

    闵无依将第一筷子菜添到了对面的碗里,然后才自斟自饮起来。

    他犹记得师父曾说“食不言寝不语”,因此餐桌上的闵无依显得格外安静,除了偶尔往师父碗里添一筷子菜,只顾着埋头吃饭。

    用罢饭菜,闵无依咽了一小口酒,就着满口酒香, 俯身吻了吻床上的玉人。

    “徒儿觉得今晚的酒格外香醇,师父觉得呢?”

    闵无依又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撂了酒杯,解了外袍,便翻身上了床。

    “师父,该疗伤了。”

    只见闵无依将软绵绵的林阙抱坐在自己怀中,右手扳住对方的肩膀固定身子,左掌抵住对方的右掌开始运功。

    刚劲中正的内力被拆分成一丝一缕,缓缓地通过掌心渡到林阙体内。

    林阙原本有些凉意的躯体,在真气的驱动下,渐渐有了暖意,略显惨白的肤色也渐渐有了生气。

    九年了。

    九年前命悬一线的“活死人”林阙,就是靠着闵无依数年如一日精心伺候,才将一口气吊到了今天。

    运功疗伤持续了一柱香左右,闵无依感到林阙的血流已经恢复到了正常人的速度,才封住了左掌心的要穴。

    双手环住身前的人,缓缓卧倒在床榻上。

    得亏闵无依内功深厚,若是换做他人,每日这样渡送真气,定然折损阳寿。

    “师父,徒儿有点累了。”

    闵无依声音慵懒,将额头上细碎的汗蹭在了林阙的后颈上,又将怀里的人翻转过来,面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