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今日却是与我争锋相对,可是贴了心思日后要与本宫作对了?”纳兰淳雪看见了陆晚晚的身影,便连忙走上前去了,对着陆晚晚很是小心翼翼地说着那般话儿,眉目间却是在盯着旁处。
“姐姐,真是说笑了,我怎敢与姐姐分庭抗礼,左不过是提醒着姐姐分毫,切莫教那别有用心的心动了心思!”陆晚晚倒是聪慧,只是看了一眼纳兰淳雪,便觉得可笑,眉目之间尽是对纳兰淳雪的不屑之态,倒也有些许的恭维之状。
“宫中时日长久,我倒想知道你是真心还是假意?”纳兰淳雪盯着陆晚晚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撞着陆晚晚的肩膀愤恨地离去了。
“姐姐,莫要与她那人一般见识,自诩是里间的聪慧之人,便不把常人放在了眼中,想必日后也是要受了委屈的!”赤月翎看着纳兰淳雪一股子的怨恨离去,只见得陆晚晚面无愠色,倒是有些许的钦佩着陆晚晚的从容冷静,便也走到了陆晚晚的身边,晓以慰藉。
“妹妹好生糊涂,倒是忘了娘娘的忠告了,切莫在人后枉议人心,只怕祸由口出!”陆晚晚听得赤月翎的一番话语,并无欢喜神色,倒是轻蔑地看着赤月翎一眼,然后便又相继离去。
“娘娘,奈何今日这般清净?”珍珠看着弗笙缓缓地从翊坤宫中出来,神色却是极为的镇定,倒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珍珠连忙走到弗笙的身边,只得是悉心的问候着。
“倒没有旁事,只是忽觉宫中之事远比我想象的严峻得多,许多事情我都已经不知是对还是错了?”弗笙的脸上是写满了忧伤,却终究不知心中所牵挂着何事,只是面色不比常日的清爽。
“宫中自然是步步惊心,比不得外处清宁,但也有着旁人不可企及的尊贵!”珍珠看着弗笙的神色,心中自然是有了一许想法的,只是轻轻地搀扶着弗笙向储秀宫走去。
“宫中妃嫔个个都是别有用心,只为夺得皇上恩宠,只怕是会用尽了心思,而我却亲手把我妹妹推向冷宫,不知道她是否埋怨于我?她心思纯真,素来胸无城府,只怕是让人算计了去!”
弗笙想起今朝在翊坤宫中纳兰淳雪与陆晚晚两人当着皇后的面步步讥讽嘲弄,心中便觉得一惊,却又有些疑心,皇后终究不曾重罚纳兰淳雪与陆晚晚,只怕是宫中玄机太多,稍加想想便已经是面色惨白。
“小主真心天地卓见,日后令妃娘娘自然会明白娘娘的良苦用心,只是娘娘,要在后宫之中求得永生之道,隐忍便是最好的计谋!”珍珠看着一个个从身边路过的妃嫔与公公们,又看着弗笙,心中只觉得一阵冷清,若不加以提点,只怕之后必如陈姬一般枯槁容颜无人知晓。
“你在宫中时日长久,可知钟粹宫的由来?”弗笙偶然间看见了走过去的高宁馨,倒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穿戴倒是清丽脱俗,可是身旁的侍婢倒是花枝招展得很,心中不免好奇很多。
“钟粹宫一直都是皇上宫中的一个秘密,奴婢也只是听说过分毫,但都是旁人讹传的,许是不足信的!”珍珠觉得有些许的蹊跷,只看着弗笙盯着高宁馨望去,心中也是明了的,只是微微轻笑,却也想不出其他。
“皇上宫中的秘密?若非这世上再无人知晓?可是陈姬老死无人问津的噱头?”弗笙心中倒是有了不少的惶恐,却无一能解,却是步履渐缓。
“陈姬左不过是旁人传说的,是否真的有过,只怕是连皇上都不知的!不过看娘娘如此惶惑,奴婢的心中也有了不少疑惑,纵然如此迷茫,奈何皇上要让高贵妃栖居钟粹宫?”珍珠与弗笙两个人走在旁道上,只见得高宁馨的身影渐渐消失,却又不知是去了何处,只是心中的不解却是愈渐深厚。
“你只须让人着意钟粹宫的动静便是,其中自然是一番故事的,若是解开了那般故事,想必幻音玉玦的迷也能迎刃而解了?”弗笙皱着眉头,却是极力地想着究竟会是怎样的缘故,只奈何一切都是一场想象罢了,却是百般的愁眉不展。
翊坤宫中,众位娘娘相继离去之后,只剩下了皇后和一干侍婢们,倒是显得有些冷落了。原本是富丽堂皇的宫殿,只有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才能够栖居其中,如今风华剧减,不如从前绚丽了。
“春儿,你且去一趟咸福宫,请陆晚晚前来见本宫!”皇后坐在案上,只是手中翻阅着书卷,倒是专注得很,却凝眉不展,显然心中是有心思的,屡屡用刀子镌刻竹简出错,便有些不满地放下了手中的竹简,央着春儿。
“诺!”春儿急匆匆地应下,前去了咸福宫请陆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