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香墨,这般不知分寸的话都能说出,若是告诉了娘娘,自然要你吃不了兜著走!”瑞雪听见了香墨对自己的态度却依旧是如此的无礼,只觉得香墨是不把钟粹宫放在心上的,倒是故意抬高的别的娘娘的架子,心中却是厌恶至极,只好狼狈地走开了。
“若要让娘娘知道姐姐那日苦等皇上的一番心意,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香墨倒也是机制的很,连忙又提及了那日瑞雪苦等皇上的事,倒是算准了瑞雪的心思,看着瑞雪灰溜溜地离去了,心中却觉得一阵欢畅。
“你们这般是为何?还有点丫头的样子吗?”珍珠刚好路过,隐约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心中却是有了一点想法,便走上前去,呵斥着各位剪花的丫头们。
“姐姐真心是误会了,且是不知瑞雪姐姐盛气凌人的样子,才来喝令我们的!”香墨倒是将头低下,轻声地答道,心中却是顾忌得很,只怕珍珠将此事说了出去。
“瑞雪是侍奉娘娘们的,你们都是杂役子,她怎可与你等相提并论?倒是你们乱嚼舌根子,无论到了谁的面前都容不得你们如此不识礼数!”珍珠也因有些琐事急匆匆,倒是也不愿意与香墨细说,只是言辞威慑,倒是有了些许领事的威严,只教香墨等人低头再不敢回话。看着香墨等人又继续剪花了,这才又匆匆地离去。
储秀宫中,弗笙倒是有了好兴致,接连几日的绣着绢帛,倒也是早早地完工了,这不刚放下了手中的绢帛,又开始研习经卷。
“娘娘,刚刚见着令妃娘娘,令妃娘娘处境着实不妙!”珍珠也连忙走了进来,只看着弗笙倒是心中无所牵挂似的,一心只是看着经卷。
“她身子可还好?”弗笙抬起头看了一眼珍珠,倒是眉目之间有些变色。
“令妃娘娘消减甚多,只叹竟日茶饭不思,身子发热,也不知如何是好?”珍珠倒是走到了弗笙的身边,又不敢过分地说明绵奕的处境,只能是捡着重要的说着一番。
“可有人前去为她医治?若无,你再去请一位御医可好?”弗笙折着一本经卷,倒是竹简甚大,占据了桌子不少的位子,弗笙的手便也耷拉在案上了。
“令妃娘娘让奴婢告诉娘娘她一切安好,只盼着娘娘能够早日承宠,保一族的安好便是最重要的!还让奴婢把这个香囊交给娘娘,此物是令妃娘娘在延禧宫中亲手为娘娘做的,倒是心思难得!”珍珠说着便将手中的香囊交给了弗笙,原来刚刚此行匆匆是去了延禧宫中,只怕是教人看见了,只得是谨言慎行。
“此物的味道真是好闻,难得妹妹还记得我最爱秋日的丹桂之香!”弗笙将香囊放在鼻前轻轻嗅着,脸上便露出了欢喜地神色,倒是心间高兴得很,翻来覆去地看着那个香囊,倒是怎么也不舍得放下手中的香囊了。
“娘娘,寒日将近,可有办法救助令妃娘娘?”珍珠倒是很是挂心着绵奕,站在一旁的明玉的脸色也是很忧心的,急切地看着弗笙。
“我也想救她,但是时候还未到!”弗笙却是看着香囊,眼中很是惋惜地凝望着,只好叹息不绝。
“隆冬时候,延禧宫却比不得小主们的处所了,只怕是要饥寒交迫!”珍珠只是挂心不已,只是有些猜不透弗笙的心思。
“如今宫中娘娘们各行一路,我尚且不得恩宠,若是妹妹此刻出了延禧宫,必然要受尽了各位娘娘的排挤算计,只怕那是性命能否保都难侧?”弗笙若有所思,只叹局势所逼,想及近日宫中的各种事端都有,且不能够知道以后会怎样。
“那令妃娘娘能否熬过隆冬着实叫人堪忧?”明玉只是眼眶微红,心中挂念着绵奕,却又无能为力,也知道弗笙的用心良苦。
“如今,我也是只求妹妹安好!”弗笙的心里好像是被刀割一般,亲手将绵奕送进了延禧宫,却又无能为力将绵奕从延禧宫之中救出来,延禧宫中的风景自己也是不曾知晓的,却又不能够去延禧宫中探视绵奕,如此姐妹情谊却也只能够被这漫漫宫墙阻隔着,心中却是无比的难过,自然是再没有心思看着经卷了,只得是手托着头,沉思凝眉。
咸福宫中,一切都也是换了颜色,处处尽是新陈设,摆件也都是从各地寻找来的珍贵的物件,并没有其他,倒是整个厅中都显得是别样多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