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的一个深夜,严婆子因新官上任的缘故请了几个相熟的婆子们一同饮酒。

    下人们的寮房与主子们的院落相距甚远。

    管事的瞧着严婆子得了严如月的青烟,便对她私下里设席面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严婆子刚饮下了一杯酒,正要在席面上高谈阔论,吹一吹自己的风头时,胸口处却传来了一阵刺痛。

    她原是想忍一忍,可这一忍却让她喷出了好几口淤血来。

    可把在场的婆子们都吓了个半死。

    一个时辰后,严婆子在酒席上吐血而亡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魏国公府。

    宁兰服侍着魏铮,能确保他已睡熟之后,方才小心翼翼地翻身下榻。

    她走到外间,举着烛台去寻朱嬷嬷。

    朱嬷嬷早有准备,一瞧见宁兰便道:“姑娘,事成了。”

    明日便是宁兰的纳妾礼,今夜她又除了严婆子这个心腹大患,自是该好好庆贺一番才是。

    于是,她便与朱嬷嬷一同走去了耳房,将藏在角落里的灵牌拿了出来。

    这是宁兰为南烟私设的灵牌。

    她虔诚地上了一炷香,而后便道:“南烟,你和孩子的仇我永志不忘。”

    严婆子的死只是她复仇的第一步,她没有忘记造成南烟与孩子惨死的罪魁祸首是严如月。

    凭什么南烟惨痛而死、长眠于地,而严如月却能享受一切荣华富贵?

    等着瞧吧,只要她宁兰还有一口气在,便一定会让烟如月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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