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野突然动作急迫地翻起账本,他在仓促地找东西——

    更多的,我手写的批注。

    但这本账本我只看了三分之一,需要批注的也不多。

    即便是翻完了所有,他也没有找到第二个成字。

    “司珏,司珏!”他厉声吆喝。

    司珏不在,他去西郊山头还未归。

    祁叔安排了下人打扫,又匆匆过来:“怎么了王爷,司珏还未回,外头下起暴雨,估计不好赶路。”

    是不好赶路,还是事情棘手?

    我望着外头黑漆漆的天,心沉到谷底。

    萧牧野没理会祁叔的话,他挥开我妆台上物件,拉开我的抽屉,许多东西铺陈在眼前。

    最上头的雕花小柜里放着我出嫁那日戴的头冠。

    久没见天日,蒙了一层暗淡的雾。

    我嫁入王府时,头冠上的东珠明亮白净,萧牧野从没见过。

    那以后事务繁忙,我也再没拿出来看过。

    原来四年的时间,东珠也会蒙尘。

    即便我将它好好地收在柜子中。

    铜镜里倒映出萧牧野的脸,他手拿头冠,低头凝视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看见他伸出手指在绒花上轻轻刮了一下。

    绒花没有成亲时那样鲜艳的大红色,在他的手中黯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