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越说罢,悄然叹息。
那是他追逐了数百年的“道”,眼下身陷情网,虽情真意切并无一丝掺假,但也无法忘却初心。
言昭见他心事重重,愈发不解:“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凌清越继续说:“我是说,待时机成熟,你会忘却眼下的执念,而我也好安心离去。言昭,你听我说……”
“够了。”言昭近乎蛮横地打断他的话,“告诉我,所谓的‘时机’,又是什么?”
凌清越再度沉默,垂眸之刻下意识撇开脸。
可言昭不容他逃避,捏住下颔用力抬起来:“先不说这个,我问你,我何曾屠戮过凌虚宗?”
凌清越懊悔方才一时失言,致使眼下无可弥补。他只好说道:“不曾。”
言昭咄咄逼人,追问道:“既然不曾,为何此前你要说一个‘再’字?”
凌清越下意识回避他的目光,掩饰道:“一时怒极说错了话。”
言昭再度嗤笑:“谎话都说不圆,师尊真当我是傻子吗?”
然而这一回,凌清越当真没有骗他。
凌清越身陷重生循环,所说的“屠戮凌虚宗”,是从前历劫试炼时的事情。至于那个‘再’字,也当真是怒极之下说错了话。
而言并不晓得其中隐情,只因自己是穿书而来之人,在得知凌清越亦晓得剧情时,心中满是惊疑。再者,大巫羽曾占卜出凌清越将来必然会走。
诸多事情交缠在一起,如若不一一理清楚,必将脱离掌控。
“告诉我,你的心底藏着什么事情?”
言昭逼问时,黑沉沉的眼中,划过血色的锋芒。
凌清越本能地躲避,只可惜身后是冰冷的门板,早已避无可避。
“我若说出来,你或许会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