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徐元佐淡淡笑着,颇得茶意。
沈绍棠又问道:“那敬琏打算如何应对这位蔡兵宪呢?”
“我?何必应付他?我又从未见过他。”徐元佐笑道。
“闭门不见?”
“出门去玩。”
“哪里?”
“京师。”
……
徐元佐的确要去北京。
工部部议已经出来了,非但决定改漕走海,而且以民运为主。
漕运本来就是半军半民,民间运输可以顶掉税赋。这回要改海运,工部略一排查,立刻就知道不是运军能够承担的。别说风险问题,就是船只都未必能凑够。
不过考虑到国家因此支付的费用,以及民间的承运能力,具体数额却还在讨论之中。
徐元佐很好奇工部的思路,不知道的事情光是讨论就能讨论出名堂了么?最终还不是拍脑袋乱来?好在明朝的官员胆子小,拍脑袋往往比较保守,不至于逼得民间上吊,但这也是资源浪费啊!
所以徐元佐沟通了几家船多的松江大户,准备联袂北上,向工部的老爷们好好汇报一下江南的情况,然后看看大家怎么个分法。
徐阶很支持徐元佐现在离开松江,这在兵法上是避敌锋芒。仁寿堂树大招风,很容易引人觊觎。若是徐元佐在松江,非但挡不住,还容易一起折进去。然而徐元佐到了北京,这对那些心怀叵测之人也是一种威慑。
惹毛了老子,老子敲登闻鼓告御状!
徐阶相信徐元佐是能做出这种事的。
徐元佐带着徐阶和徐璠写的厚厚一叠拜帖,点起了新旧五十名护卫。罗振权、甘成泽两员大将统领随行,罗老爹看家留守。市场、客服、总务、账房各部抽调五七人不等,由梅成功管着。又有棋妙和茶茶分管的男女仆役十余人,就连马桶都从家里带过去。
徐元佐看着纸面上就有*十人的规模,再想想其他人家所带随从,以及沿途肯定有人会附庸过来,妥妥过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