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看不见吗!”西九条薰的三观也受到了冲击。
“因为……你现在是被蛛丝缠住了吧?那样的动作很明显。”停滞在两棵树中间,像被什么黏在了身上的状态,太明显了。
“……”
也没办法嘛!那个家伙真的好恶心。每次靠近的时候,月光打在那张明明美丽得不可思议,却连着蜘蛛身子的脸上,西九条薰就有种鸭子被攥住脖子的感觉。
设计出这种生物的造物神,诚心推荐去同蓝染请教一下美学经验。后者虽然心黑得没救了,但经他手改造出的破面,可都是一等一的好看。
西九条薰虽然迟迟下不去手,美人蛛却也拿她没有办法,只能靠幻觉和蛛丝困一困她。但这家伙似乎颇有神智,眼见西九条薰攻不破,便朝着因受伤而虚靠着树干的安室透那里而去。
“用火可以吗?”安室透正在帮忙想办法,便听女人大叫了一声“小心”,随后猛地挣脱束缚,朝他而来。
浓郁夜色,月光明亮。她背着光,扑来一阵风。冰凉的手指抓住他,将他甩向一边,薄薄的刀刃泛着寒光。
她像是生气了。“谁准你对他动手的?”
安室透这才意识到他又险险地同死神擦肩而过。想同女人道谢,却突然一阵的黑暗攫住了他的眼,沉重的压力裹住肺部,闷闷的声音炸在耳朵里。好像是过了一瞬,又像有沧海桑田的时间,眼前的黑暗变成老旧电视的雪花般,朦胧的画面闪现,凉薄月色里,女人追着什么远去的背影像被大雾蒙住般模糊了。
只是吸一口气,肺叶尖也在痛。安室透猜是手腕上的毒在慢慢入侵身体,但他连一声呼救都发不出,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严格来说算是敌人的女人身上。
我还不能死——某一角的降谷零很冷静地想着。他用随身带的小刀划破手腕的伤,尽量让毒血流出来拖延时间。
寂寥无声的夜,只剩一人的森林,时间滴滴答答。
安室透的眼前越来越黑,四周是那么的静,全无声息,只有寂寥的孤独慢慢淹没了他。
他感到自己正在死去。
轻飘飘的身体要飞走了,却像风筝般被一条线拽住了。
是什么?是什么——在阻止他死去?
“好奇怪啊——”
谁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