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重重地哼了一声,“我怎么知道?——这么快就忘了吗?你的记性可真好,这个那个,一个也记不住。”
女性的这番话与其说是在责问,更像是泄愤。安室透微微笑了下,任额前柔软的金发扫过眼睫——面对女性,通常只要他这样微笑着,对方就会拿他没有办法。
果然,女人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是我啊——港口黑.手党,冥。”
冥?
说起来,自从上次一别,确实有段时间没有见到她了。虽然不知为何,那次确实是亏了她那番话,琴酒才没有多疑。
没想到又被她救了一次。
女人今天没有戴面具,难怪他没有认出。
“好了,叙旧的话待会儿再讲,现在先把这家伙解决了。”
“这家伙——你能看见它?”
“你看不见?”西九条薰比他更惊讶。安室透很认真地点点头。
他看不到美人蛛就是说,这东西果真和虚有点关系?
美人蛛一张漂亮的人脸像画一样飘在黑暗里,血红的嘴巴开开合合,“寂寞——”“害怕——”“恐惧——”,不断发出类似这样的音节。幽幽的尾音滴着浓绿的腐蚀液,被白色的蛛丝高高吊起,在腐臭味儿里泡够了,落在蜘蛛后背洞开的黑色眼睛中。
不,她绝不承认和这种东西是同一种类!
“你还是不要看见比较好。”西九条薰语重心长地拍拍安室透的肩膀。
切换成虚状态的话,解决美人蛛是虽然恶心但很简单的事。但安室透在身边,最好不要那样做。
算了,费点事多砍几刀得了。
西九条薰提着斩魄刀朝美人蛛砍去,在人状态下,美人蛛没有像昨天那样逃跑,反而直冲冲地迎了上来,两只锋利的前脚接住斩魄刀的攻击,尾部吐丝,吊着黑暗里硕大的躯体超乎常理地快速移动着。
安室透看不见美人蛛,只能看见第二次救了他的女人在树木间不断闪转腾挪,追着什么打,偶尔会被冲击力逼得后退几步。根据女人的运动轨迹,他慢慢推测出了敌人的真身。
“是……蜘蛛吗?”发出了三观受到冲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