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鸣纵使因着近些日子谋划着大事,可依旧还分了心思去寻自己如今这个唯一在世的子嗣。
他这些年来执掌朝政,在各郡也有自己的路子。
可都半旬了,却依旧没有蒋旬的任何消息。
蒋府中,蒋鸣神色不虞,他手指反扣在桌案上,一下一下地敲着。声音有些大,叫人听了都觉得疼,可蒋鸣面上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
他垂着头,自顾自的说着:“既然各郡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息,那阿旬他,必定是在京城内了。”
“京城内?”蒋府管家有些诧异:“可是大人,京城可是您的地盘,谁这么大胆敢...”
他话还没说完,蒋鸣就指了指天:“那位如今也该有这个本事和算计了。”
蒋鸣说的是池宴,“只是,他如何知道阿旬是我的孩子。”
他没做多想,反而呲了一声,是自嘲也是对着池宴的不屑:“若是他早就有这般的脑袋,本官又何至于此啊。”
管家一直跟着蒋鸣,自然知晓他最初时,还只是想当一个本本分分的权臣。
只是那时他一直对先帝想要立池宴为太子感到不满,纵使他是池宴的老师,从小敬重的老师。
管家沉思片刻:“那大人您,如何打算?”
蒋鸣揉了揉眉心,他向来宠溺自己这个唯一的孩子,从小他要什么便给什么,如此便养出来了个顽劣的性子。
只是,若是相比于千古帝业,那这个孩子,便只能成为牺牲品了。
蒋鸣有些不可置信,难不成他也会和先帝一般,有着过人的才干,足以统领河山,却无后继之人吗?!
蒋鸣不信命,他沉声下令:“找,翻遍京城,也给本官找回来。”
管家应下:“只是大人,出师也应有名,您打算,以何理由呢?”
“蠢。”蒋鸣瞥了他一眼:“就说本官丢失了最喜爱的字画,池宴就是知晓,又奈我何。”
“盯着宫里的人,若是有什么动静,立刻派人来同本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