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鸣将那几个北狄人“请走”之后,又颇为头疼了好一会儿。
发兵,是肯定会的。
篡位,是肯定会继续的。
只是没有了北狄人的帮助,蒋鸣觉得,自己好像在无形之中,忽然落入了下风。
他揉了揉太阳穴,问着自己的亲信:“小公子呢?你们可妥善安置好他了?”
蒋鸣问的是自己那个唯一的私生子。
是人皆有软肋,他的软肋,便是他膝下唯一的孩子了。
亲信听到他的话,额上冒了些汗珠出来,他支支吾吾的:“这...”
蒋鸣不过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挑眉逼问道:“怎么了?”
蒋鸣看着他的脸,从里边发现了惊慌失措,蒋鸣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紧紧皱着眉头,逼问道:“你说,究竟怎么了。”他顿了顿,毕竟是对着自己的亲信,如今紧要关头,语气还是缓和了些:“你慢慢说,本官不怪你。”
蒋鸣的话叫亲信心里有些不舒坦,可面前的人毕竟是自家大人,而且...
他颔首:“从前日起,公子进入颍川境内时,便再没人知晓他的踪迹了。”
颍川离京城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
可在这紧要关头之下,蒋鸣也不可能大张旗鼓地派人寻他。
蒋鸣思忖了片刻:“你先去瞧瞧姓沈的那户人家,近些日子来都做了些什么。”
他儿子将沈家那小子腿给弄残了,确实是他们这儿理亏。
可他蒋鸣的女儿,还为了他自裁了。
若旬儿这事真与他们有关,那别说他不讲情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