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顾汉阳突然离开集团，放下万人仰慕的身份，前往西安低调做个小店主。
有人说他是累了，想提前退休。
也有人说，他被恶意竞争逼到绝境，离开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还有人说，顾汉阳是个聪明人，懂得急流勇退。
关于他的传说，在二十多年前盛极一时。
那时候信息不发达，没有网络的疯狂传播和发酵，很快就被遗忘了。
如今作为中流砥柱的一群人，当时都年轻年幼，并未亲眼目睹顾汉阳的居功至伟。
季寒城虽对他的退隐心存好奇，也查过他的资料，但所获不多。
就连顾汉阳的女儿顾曦，也是他和沈曼的感情发展到一定程度后，他二次查询才得知。
至于顾汉阳的心脏移植，更是一个只有医生和他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没想到，隔着漫长的三十年时光，这个秘密再次被掀开。
郎岩重新把烟盒打开，抽出细细的一根，“行吗？”
季寒城点头，意思是无妨。
他既然决定戒烟，就不会被别人影响。
室外延伸出去的阳台，外面是浩渺天际，湛蓝的天幕，滚滚车流，拼凑出整座城市的繁华和拥挤。
时代变了，一切都变了。
也许只有冬天刮在脸上依然冷硬的风，是不变的，
郎岩深深吸一口香烟，吐出，看着烟气飞走。
“我小时候，这一片都是空地，冬天雪大，盖一层，那边的湖，结一层冰，我去湖面上滑过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