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城回想着最初记忆的江都,虽然不似郎岩口中说的那般萧条,但远远不如现在。
如今他们看到的建筑,都是后起之秀,十几年内疯狂的拔地而起。
郎岩弹了弹烟草,“那时候,你父亲的事业,不如顾汉阳,他才是江都当之无愧的第一。”
季寒城不否认,要不然父亲也不会至今还给顾汉阳三分面子。
“顾汉阳的为人,在当时风评不错,老百姓经常把他当成教育孩子的标杆。”
季寒城不语。
“至于他女儿顾曦,是个低调的姑娘,你别看顾汉阳这么大的场面,他从不公开带女儿出场,很多人都不知道顾曦,更别说见过。但见过她的人都忘不了。”
这说明,顾汉阳很宠爱女儿。
郎岩挺骄傲的扬着眉头,“我就见过一次。”
季寒城拧了拧眉心,“怎么?”
“别误会,我和她相比,还是年轻的,没那么多想法。我只是说,顾曦的死,很可惜,造化弄人。”
郎岩短短聊起顾曦和沈建国。
“沈建国是小地方来的,摸打滚爬,很不容易啊……不过他运气也是真好,当年个普通银行经理的他,竟然获得顾曦的青睐,为了他,顾曦跟顾汉阳决裂。当年,顾汉阳为女儿挑选了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要是他们能在一起,或许就没有日后的季家了。”
顾家已经快要一家独大,再强强联合,会不断扩大版图,哪有他人生存的空间?
季寒城手放在护栏上,风拂过他的手背,凉意让人清醒,“顾曦的死,是顾汉阳造成的,这么说,换心脏,也是顾汉阳一个人的决定。”
“可以这么说。”
郎岩把换心脏的事简单说了下,潦草几句,季寒城已经了解。
“你告诉我这些,是不是想说,他的心脏又有问题?”季寒城冷下面容。
郎岩答应过他,会救治顾汉阳,保证他健康无虞,但他没料到,顾汉阳的心脏有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