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逸沅一句‘我知道’,犹如鱼|雷炸进在场真正跟随闫天明的人心里。
韦成舟更是难以置信,险些按捺不住抬头看去。
疤面抢先一步上前,布满老茧的手扼住金逸沅的脖颈。但仍留着允许人继续说话的空隙。
“说话要好好经过大脑思考。你特地风口浪尖上跑出来,不是想逞能逞英雄,就是想趁机倒打别人一耙。”他的脸做出笑的表情,感官上就令人毛骨悚然。
意图被看穿几分,金逸沅眸光微沉,面不改色为自己辩解。
“我只是机缘巧合下恰好知道他们有一个小团体,之前怕被报复,没敢声张。为什么现在才说出来,是因为我不想自己的复习时间被耽误,胡教官。”
他越是平静坚定,疤面愈发困惑且愤怒剧增,另只手牢牢捏着警|棍前端,仿佛随时准备抽出,将面前的人揍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哀嚎着向他跪下。
好在现场有人能镇得住疤面。
宫润伯拍掌示意疤面停手,装模作样问道。
“这位同学,是之前那位有口吃的对吧。看来我聘请的新教师能力很好,帮你克服了缺点。现在情况怎么样。”
“多谢校长关心,我很好。”金逸沅趁机要求道,“正因为心怀感谢,我才不再选择沉默,向您说出真相。可就像您说的,我们学校的和谐氛围很难维持,总会有人还不知悔改。所以我想请您允许我,跟您单独汇报。”
男人目光中透露着些许赞赏,思量片刻,答应了。
“我明白,凡是都有好坏一面,你的好意可能在其他人看来是伤害。但在全局上,你最得很对。让他们先下去吧。”
宫润伯最后朝疤面示意着。
有校长发话,疤面很难再借机发作,他阴鸷双目瞪一眼金逸沅,转头厉声喝斥其余学生。期间想起什么,宫润伯示意金逸沅在原地稍等,自己追上疤面,叫住对方。
在这短暂的,无人注意的时间,金逸沅挪动半步,正对禁闭室内垂头昏厥的‘牢犯’。
“还活着吧。”
他嘴巴没动,腹语有些生疏且音量很轻,但字词足够清晰。也让装昏中的闫天明暗暗嘴角上翘,竖起右手拇指。
‘轻轻松松,状态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