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后背被刺刷猛擦后的痴呆,他这状态是算好的了。
校长很快单独回来,经过禁闭室,将大门重重一关。示意金逸沅随他进办公室说话。
“先生,我时间有点紧,一会儿顾老师还托我下去维持晚自习秩序。能不能在这······”
肩膀被按住后,他的双手十指发凉僵硬,宫润伯揽着他向前走。
“我知道,你对学习很上心,这值得嘉奖。顾老师那边我会解释,你偶尔也需要休息不是么。”
没有拒绝的余地,金逸沅被带进办公室。面前依然是那杯柠檬茶,但今天宫润伯却坐在他身边,听他将学生的名字,他们的班级与负责任务一一报出。甚至在宫润伯递来纸笔时,自觉列成表格。
“你真是个好孩子。”
手持那张名单,宫润伯笑里掩不住愉悦与满足,握住金逸沅的手,捏了捏。
在他眼中,沉默无言,双眼无神无光的金逸沅已然是逐渐被他驯服的傀儡。尽管还会有叛变的可能,但与最开始相比,概率微乎其微。
看来他又一次赢了。
宫润伯将纸折叠塞入衣兜,站起身。
“我需要先和我们的主谋先生谈一谈,看他是否愿意悔改。你先在这等着,不要动。”
如石雕静坐的金逸沅没有回应和变化,反令宫润伯愈发放心。
在他操纵下,他的命令是绝对的。
相信时间再长一点,他与这男孩接触得再深入一些,就会完全成为对他唯命是从,任他摆弄的玩物。
宫润伯身影消失在红漆木门后,没过多久,隔壁传来金属门打开的动静。而他认为的‘傀儡’,手指突然动弹。
起初是小指和无名指,后来牵动整只手臂,像沉睡的植物人奋力挣扎,最终奇迹苏醒。
金逸沅活动臂膀,从座位上站起。
他做第一件事,就是用衣角狠狠擦拭方才被人捏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