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会安慰人,”赵砚秋凉凉一笑,什么前途不可限量,李墨白分明知道,只是挖苦她罢了。
“字字肺腑,岂敢胡言。”李墨白一派纯良,笑看着她。
“你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赵砚秋有些恼了,“你要真不明白,倒是我弄不明白了,你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我便是明日死了,你只怕就遛了跑了,这宫中又有几人真正管我死活,你明知道我这样子是不能长久的,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有些气愤,因此口不择言起来,话说完,才有些后悔,不过说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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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无所谓,听说她们这个年纪,本就是多愁善感,虽然和之前有些不同,倒也无所谓,何必去在意旁人的看法。
李墨白只是笑:“殿下好狠的心,你我夫妻多年,我在殿下心中就是就是这样狠毒。殿下尽管放心,我是绝不会叫殿下遇到半点危险的。”
并没有听到心里去,赵砚秋叹气:“不是狠毒,是人之常情。”
李墨白似乎还要辩解,赵砚秋摆摆手,“我累了,你去吧,在这里,也是坏你心情,你也不必围着我,你想想,母后何尝真正约束过你我那事,你也不必操心。”
“殿下累了?”李墨白含笑,眼神中带着一丝调笑,“那可真是可惜,我本想殿下虽然不说,但我知道殿下日夜思念朱鹮姑娘,想着打听清楚了下落,正欲问问……”
“什么?”朱鹮!
“你说,快说!”赵砚秋急不可耐,起身就准备起来,她对李墨白的话深信不疑,倒不是李墨白如何可靠,也不是她不用心打听,只是这宫中都是皇后眼线,她的一举一动,只要有一丝诡异,没有皇后不知道,李墨白就不同了,他出身将府,况且送进宫中,无非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诞下皇子,皇后自然希望他们二人交好,若有李墨白协助,事半功倍。
“你信我?”李墨白明知道她着急,却仍旧调侃笑道。
“我们走,”赵砚秋不多言,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李墨白反手握住她,似乎一切都安排好了,赵砚秋没有计较也没有多问,二人火速上了车。
赵砚秋坐在车厢内,偶尔掀开车帘,如今已是傍晚时分,天边红霞渐渐消去,黑暗渐渐霸占整片天际,无边无际的暗夜渐渐笼罩这森严寂寞的皇城。
论出宫,她倒是不陌生,然而赵砚秋冷眼看李墨白行动吩咐,那等熟稔迅速,像是做了无数次,等出了宫,又换了车,又换了身寻常衣衫,赵砚秋看着换上男装的李墨白,不由一瞬住了呼吸,俊逸,率先占据她脑海的便是这种感觉,纵然是再寻常的服饰,到了李墨白身上,比那贵公子还有十二分的气质,再来便是,新奇,赵砚秋很快就收敛眼中的惊叹,皱眉道:“你这样?”
“辱没殿下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赵砚秋摇头,她只是觉得有点……有点说不出的味道。
罢了,反正虽说男女不同服,只是今朝男穿女装虽然的少,女着男装的却多,这京城中诸多贵族少女都喜男装,出门游乐,打马骑射,女着男装,这也并没有什么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