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无妨,信儿,谷雨现下是你的未婚妻,这唐家门风甚严,一家子都是君子,二姐夫和他父亲俱是十分看重道德品行,你想想,二姐还没成亲的时候,想和二姐夫拉个手,二姐夫都觉得不妥呢,如今唐二公子应是做不出夺人|妻室这般的事的。”
容信却不似她这般轻松,想到谷雨曾经提过,她心之所向的男子是何模样,只觉得心上的石头愈加的重了。
温和有礼,善良宽厚。
时隔许久,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清晰的记得这八个字。
容信自认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平日里行事风格与“温和”二字也完全扯不上关系。
再想到今日那个总是带着浅笑的唐淮屿……
闭了闭眼,容信似在沉思着什么,再睁开之时,内里已然一片坚定。
说他无耻也好,说他强硬也罢,无论如何,杨谷雨今生都只能是他的女人,逼不得已,便是抢,他也要把她留在身边。
第二日一早,司晴和严大夫几人也到达了燕州。
看着谷雨一切安好,眼睛也终于好了,司晴禁不住流起了眼泪。
谷雨笑呵呵的给她擦着泪水,道:“快别哭了,如今我能看见了,说来这可是我第一次见着你,你也不想我觉着你是个哭鼻子的丑姑娘吧。”
司晴破涕为笑,接过帕子给自己擦了擦,吸了吸鼻子,道:“我这一路都担心着,如今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下了。”
谷雨拉着她进了屋,和她讲了下分别之后的事。
“真没想到,唐二公子竟也会出现在燕州。”
“有什么好奇怪的,都说了他是为着时疫来的了。”
司晴坐在谷雨的边上,长长了“嗯”了一声,思虑着道:“我觉着,这既合理,又不合理。”
谷雨被她这自相矛盾的话逗笑了,道:“那你说说,怎么个合理法,怎么个不合理法?”
“就是这理由乍听着合理,可细思之下,又并不合理。姑娘你想想,燕州在边境,离着京城那么远,便是起了疫情,也是周边的人才帮的上忙,大老远的从京城往这里来,人到了,疫情许都过去了也没准。
再说了,唐二公子虽是医术精湛,可也不是专精疫病,更不是什么华佗扁鹊一般无可替代的神医,根本没必要非他不可,何况樊城的疫病本就不算十分严重,也没紧迫到要从京中调医者前来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