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道:“唐二公子医者仁心,胸怀天下,闻听燕州起了时疫,自然想出一分力,这也没什么的。”
司晴摇摇头,道:“想出一分力或许是真的,可是也要根据情况而行,唐二公子并非莽撞之人,除非燕州有什么其他他必须来的理由,否则他一个远在京城的大夫,花上那么多时日跑到这里来,都不如直接捐些银钱来的实在。”
谷雨无言以对,渐渐陷入了沉思。
司晴说的确有几分道理,唐淮屿是高官之子,本身也不是普通的大夫,樊城的时疫并不是十分严峻,燕州由容姗夫妻管着,粮食、医药、银钱都不缺,坦白说,确实没什么理由让一个高官家的公子不远万里的奔波过来。
难不成他真的另有原由?
司晴暗里打量了谷雨,犹豫着小声道:“姑娘,你说……这唐二公子,不会是对您……”
想到容信之前对着唐淮屿也十分抵触,说话间也尽是冷言冷语,司晴倒是和他想到一处了。
不过谷雨并不十分认同他和司晴观点。
“我和他只见过几面而已,就算是唐二公子另有目的,应是和我也没什么关系的。”
司晴起初也没多想,可是如今一回忆,在唐府的时候,唐二公子对着姑娘温柔体贴,那目光……确实是时时的望着她的。
明明那时,姑娘那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妹妹也是在的,可唐二公子看也未去看过她。
感情的事向来是最难理清的,谷雨也懒的分辨,坐到镜子前,道:“司晴,唐二公子和我们也没什么干系,我们与其在这冥思苦想他因何而来,倒不如你来教教我梳头吧。”
原主的手艺只能说是一般般,因着她是个性子软的,偏爱的发式也都是些温柔端庄的,谷雨觉着有些没意思,她记得白露赞过司晴在妆发上的手艺,正好和她多学一学。
司晴也没再纠结唐二公子的事,笑道:“这自然是好。”
两个女子对着镜子来回的忙活了一阵,有了原主的手艺做底子,谷雨学起这些来都不难,不一会儿,便自己给自己梳好了头发,还上了个妆。
司晴看着镜子里容光焕发的谷雨,赞道:“姑娘如今眼睛复了神采,真真是与从前大不一样了,就好似多了生气与灵动,更显面容娇美,如出水芙蓉一般,我都看的移不开眼了。”
谷雨笑着瞥了她一眼,道:“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一边说,谷雨一边挨近了镜子仔细看了看,发现两边的眉微微有一些不一样,抬手取了青黛来,复又细细的描了下。
容信进门之时,便看见了这样一幕美人对镜描眉梳妆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