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一到新生和转校生选课的时候,整个育人机构都会出现大规模偏科现象。

    最惨淡的莫过于双理。

    定下的课表是流动课堂制,轮到上这两门课,肉眼可见的男女比例倾斜严重,就连授课老师都打不起什么精神。

    九点过十五,课铃一响,人也差不多到齐了。

    邵绎文踩点进教室,空下的座位不多,且都靠近前排。他选了第一排的一个空座,落座的时候压下了一大片阴影。

    后座位上的付霄珩抬眼,冷不丁瞧见一截蓝白校服衣领。

    他手里转着的笔停了下来,卡在右手虎口间,那儿正好有一颗黑色小痣。

    教室里人虽然不多,但有几个人是听过“连坐”那档事儿的。

    这些看戏的大多都是看着玩,但也有那种专门蹲点来的。

    邵绎文一踏进教室,趴桌子上睡觉的小雀斑瞬间就来了精神。

    教地理的是个老资历教师,镜片瓶底厚。到了讲台也不废话,知识点输出密集,机关枪扫射之下几乎没几个活人能顺利听完。

    副课不像主课,且还不在自己的本班,很多人已经开始进入正题,打瞌睡的打瞌睡,看的看,摸小手的摸小手。

    当然,也有认真听课、闷头唰唰记笔记的好学生。

    厚镜片转身板书,一团小纸条就这么越过付霄珩肩头,准确无误地丢到了邵绎文桌面上。

    付霄珩雷打不动地翻书,余光不经意一扫,正好看见邵绎文在拆那张纸,拿起笔写啊写。

    用左手写字……左撇子?

    没过多久,小纸条游戏开始你来我往。

    终于,卡在下课十分钟前,揉的发皱的纸团滚到付霄珩笔记本上。

    运气差的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