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扔偏了。”一个女声自后方响起：“那什么，前面那个同学，帮忙递一下，谢了。”
付霄珩没说话，他用笔帽扫开纸团，全程没用手碰，完全没有想帮她递的意思。
后面的女生笑了，原本压着的声音也大了一点：“别这么小气啊，我原本还觉得你挺拉风的，这点小忙都不帮？”
语气里带着点调侃的味道。
付霄珩稍稍侧过头，看见后面坐着的女生。
她也穿着短袖校服，领口的扣子捂的严严实实，手里正戳着笔在纸上乱画，冷不丁瞧见付霄珩看自己，她扬唇笑了笑，说了个无声的“嗨”。
奈何对方太不给面子。
付霄珩的视线在她身上没停一秒就移开了。
赵安觉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还想再说话，正好瞧见最前面的人侧过身。
邵绎文视线越过付霄珩，他扫了赵安觉一眼，说：“别欺负好学生。”
到这儿，傻子也能明白出来事情的大概走向。
这人压根不是来听课的，选这个座位也不过是因为赵安觉附近没其他位子了。
他这会儿倒成了活鹊桥。
付霄珩忽然停下了记笔记的手，红笔的走珠在纸上凝了一滴墨。
他摸到桌角边皱巴巴的纸团，单手一寸寸展开，一眼没看，就这么递给邵绎文。就在快要碰到的时候，付霄珩忽然动腕往上提了点距离，邵绎文想要接的手落了空。
“别欺负好学生？”
他本来声线就偏沉，这么刻意压低了说出来的话特别顺耳朵，不过下一句就没那么顺心了。
“你挺自以为是的。”
付霄珩松了手指，皱巴巴的纸条就这么掉进邵绎文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