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看到他人失控的模样。
第一个指节被纳入的时候,你感到郭嘉的呼吸一滞。这种与世俗道德相悖又带着疼痛的陌生行为常会使身体做出违抗本人意志的表现,郭嘉的紧张与不适使你越发愉快,因为比起梁东夜色中的那只披着人皮的鬼,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个凡人。你看见了在辟雍上学的时光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你看见了身为人的郭嘉,而不是那个在阴影中操纵着时局的鬼魅般的谋士。
你耐心地开拓着狭窄的隧道,同时探索着周围的软肉,寻找那一处特别的所在。你毫不留恋地离开郭嘉的嘴唇,又凑近他的耳后,嗅闻着还未完全消散的皂角香气,轻吻覆着薄薄一层皮肉的完骨,又一路下滑,经过凹陷的翳风穴,含住了他的耳垂,用舌尖戳着小小的耳洞。郭嘉的喉中漏出压抑不住的呻吟,你似乎感受到了他脖颈的振动,只可惜你没多长一只手,探入他的口中,更亲密地感受他身体细微的反应。
旱道之所以有这个名字,便是因为它不会自己分泌润滑的液体,就算是在里面藏了一个可以获得强烈的快感的部位的男人也不例外。开始亲吻和啃咬郭嘉的颈侧时,你感到衣物被沾湿。你不顾他无力地环在你后颈的手臂的挽留,直起身向下看去,发现他只有一点点硬度的性器正可怜地吐着水。虽然油膏仍然发挥着它的作用,但你还是抽出塞在郭嘉身后的手,握住了柱身,逼迫它吐出更多。淫猥的水声越发响亮,郭嘉的头向后仰起,瘦削的手紧紧抓着牀单,涨起了青筋。
你到底没有让郭嘉直接射出来。当他的阴茎有痉挛的倾向时,你松开了手。你发现郭嘉似乎松了一口气,并没有因为未能达到快感的顶峰而不满。
他放松得太早了。你完全没有体谅他刚刚才差点高潮的意思,沾满他体液的手就再度探入了他的肠道中。充足的润滑和先前的拓荒使你轻易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但你并未满足于此,而是退出后并起双指再顾。这次你没有只追求深入,两指使你开垦的效率几乎翻了倍。你在床上的风格本就偏向粗鲁,此时又心有郁气,手下便更加不留情面。
你的手指终于触到了一处不同于周围软嫩的肠肉的柔韧突起,与此同时,郭嘉像是被惊吓到了似的,猛地挺了一下腰。
“出去!”郭嘉难得慌乱地抓住你的手臂,用沙哑的声音说。你只觉得他的破音挺滑稽的,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你本不打算搭理他,但你突然想到了更有意思的场景,便貌似良心发现地听从了他,却在退出那处已经开始不自觉地挽留你的罅隙的下一刻把人翻了个身,令他背对着你。你扯下郭嘉的外氅和中衣扔到地上,把他剥得像只即将被献祭的裸羊。他披散的长发也被你拨到一旁,你的指尖划过他因消瘦而突出的脊椎。与不时要亲自上战场或潜入的你不同,四体不勤又病弱的文士有着光滑的皮肤,唯一一处伤疤就是早上刚在后腰处留下的小小烫伤。你轻抚着那个花瓣一样的红痕,引起这具单薄的身体一阵战栗。
你用软枕垫高了郭嘉的腰。理所当然的,你又一次侵入了他,并且直接找到了他的精室。在情欲的冲击下,他看上去几乎遗忘了一切算计,徒劳地想要向前爬去,妄图脱离快感的深渊。但你掐着他的腰更加深入,上身也压在了他的背上,你忍不住咬上他的颈侧,几乎咬出了血,野蛮而原始的姿势仿佛两只交媾中的野兽。
“原来郭先生这样的人,在床上的模样也与常人并无不同。”你凑近郭嘉的耳畔,说。
他没有应答,你只听到了他紊乱的呼吸声。你伸手捏住郭嘉的前颈,强迫他仰起头,释放了你早就酝酿好的恶意:
“曹瞒很符合你对英雄的期待吧?不仅天子见了他都快纳头便拜了,还对你这种人都委以重任,可比我这个多疑又小气的乡下亲王大气多了,看着更有平定乱世的可能。不过,刚对袁术宣战,就急急忙忙地又想对付徐州,这样真的好吗?哎呀,瞧本王这记性,竟忘了这计划说不定是郭先生的手笔,毕竟连先生本人都迫不及待地到了我广陵王的床上了。郭先生的计划听起来再离奇,可都不能小觑。
“说起来,先生对以色事人如此熟练,是因为经验太丰富吗?让我想想,荀彧、袁绍、董卓、郭汜、曹操……唉,先生服侍过的人太多了,可不止三姓家奴了,本王记不清了。先生自己可还记得哪位主公是你最满意的床伴吗?”
你当然知道郭嘉看起来是个谄上的无赖,实际上却视入不了他眼的人为腐草朽木。以他的智计,实在用不上以身做饵,屈辱地在无用者身下承欢。两军僵持时,常会让人在阵前叫骂以让对方在盛怒下做出不智之举,你也根本不觉得自己在言语上羞辱目的不明又有旧怨的郭嘉有什么问题。
大概是你太用力了,他的呼吸越发困难,嘴唇也因充血变得像即将萎谢、盛开到极致的红色月季那样糜丽。你知道再不放开他,他的整张脸都将会通红,包括眼睛。但你还是在愤怒、恶意与情欲的驱使下,趁着他的脸还未丧失美感,吻上了他的唇,不顾这扭曲的姿势几乎要将他的脖颈和腰一起折断。
你塞在他后穴里的那只手也没有停下。他身体的颤抖透过已经沾上你自己的体液的衣物清晰地传来,如果不是不方便,你真想脱下层层叠叠的亲王服,用自己的皮肤更真切地感受他肌肉的每一次紧绷和每一次不自觉的战栗。从来都从容不迫、几近把一切都纳入自己的算计中的谋士此刻的失态令你格外着迷,你享受着把玩他生命的感觉。得到满足的施虐欲引发了肉体的兴奋,你忍不住夹起腿,在郭嘉身上磨蹭着,达到了灵与肉双重的巅峰。同时,你闻到了一股石楠花般的气味。
这种粗糙的磨蹭并未让阴蒂足真正满足,高潮很快便如潮水般褪去。你不是不能坐到郭嘉的脸上以寻求更大的刺激,只是你实在不愿意平白让人有伤到你的机会——虽然女阴被咬伤大抵不如男阴那般致命,但这种地方的伤口会对你的行走坐卧造成不便,还是尽量避免这个可能为妙。
尽管精神的高潮会更持久些,但你发泄完后还是从郭嘉身上下来了。你坐到榻沿上掏出心纸君叫水和送你回卧房的步辇,却得到阿蝉已经替你吩咐过了的回复。你用没进入过郭嘉体内的那只手尴尬地捂住了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