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侯爷身边多年,只知道崔夫人当年一意孤行以一阴女在余道士的辅助下成功让还是活死人时期的世子留下血脉。
可那产子的通房丫头,当时就一个棺材抬出去了啊!
陶导是何许人也,瞬间就打通了任督二脉,把沉欢的身份推测了出来,他不禁喃喃,“那、那顾沉欢成日所抱之小姐儿……”
宋衍很大方,“不错,亦是容嗣之女。”
陶导:“……”他老了,心脏受不住这转折,他已经不想再知道侯府的任何秘密了。
宋衍却不打算放过他,“母亲只抱走了一个孩儿,并不知道她还产下一女,她自己携了一个孩儿出府,是故每次一见我均是受惊不已。”
想到沉欢如鹌鹑一般瑟瑟发抖的样子,宋衍觉得很是有趣。
“公子既知道那顾沉欢是小哥儿生母,何故却……”不与之相认,反而装作陌生人般相处?
这女子一届丫鬟,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偷抱侯府骨血出府?
哪里来的胆量?
陶导的话只说了半句,宋衍却知道他想问什么,不答反问:
“导叔可认为我昌海侯府乃一座禁锢之围城?”
闻言陶导正了正脸色,一脸认真虔诚,“昌海侯府乃我朝一等高门,公子乃侯府最高也最尊贵的主人,虽如今侯府夺爵却并未抄家,局势风云变幻,公子乃人中龙凤,万不可有此念头。”
宋衍知他意会错了,也并未纠正。
顾沉欢,侯府之婢,看似卑微,却骄傲得很呐。
不过,他却意外的心悦之。
既悦之,就要完整的得到,心魔还需心来破。
想到这里,宋衍的脸上露出了少见的渴望表情,随后一闪即逝。
一旁的陶导此刻却在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他真的已经不想再知道侯府的任何秘闻了,知道太多秘密的人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