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冲他下半身大力挥来的铲子,余漾赶紧用仅剩的丁点灵力拦住她。
“你、你快把铲子放下,不然冰柱能把铲子瞬间击穿,除非你想和我同归于尽。”
楚渝嫌弃地瞪了他一眼:“我脑袋里有泡才想和你同归于尽!”
偌大的雪凌峰仿佛密不透风的冰窖,寒冷阴悚的黑云从天而降把周围笼罩成压抑的穹庐,蓦然的阴晴变化让眼前的一切都如同地狱幻境般杀气四溢。
随着黑云蔽日遮挡住眼前的视线,楚渝手中的琉璃罐倒猛然安分下来,刺眼的蓝光正在逐渐变弱,急速增长的冰刺正随着罐子的变化悄然消失。
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楚渝看向他求证:“这……这些冰柱难道是我这罐子变出来的幻境?”
“不是幻境,这是真的。”
起初,余漾也以为这些只不过是为了警告他们踏入雪凌峰而触发的幻境,但当他垂眸检查自己身上的伤口时,才赫然发现冰凌划过的痕迹在他手臂和小腿的位置清晰可见,根本没有随着冰柱的消失而转好,赤红的鲜血刚从伤口处刚渗出就冻得凝结成痂。
只不过由于被冻得失去了知觉,他才没有发觉任何的痛感。
余漾将衣袖轻卷至肘臂,微微抬起那只受伤的右小臂,舌尖轻舔下干涸的血珠,喉结轻颤后他不由的眉宇轻蹙。
除了充斥着咸湿腥气的味道外还夹杂着几分雪松的冷香,血与雪的碰撞让这清冷淡然的淡香夹杂着嗜血的热烈。
见他一直待在原地未动还满脸欲言又止的模样,楚渝还以为他被吓坏了,便试探性地挪了两步,直到冰面上没有任何问题才招招手。
“已经没事了,这地方太可怕了我们还是快撤吧!再说了,你跟我出来一趟就算我是个废柴但也得对你的生命安全负责。”
不然她可怎么向师门和大师兄交代啊!
“你还挺够意思,但是依我看,怪的恐怕不是雪凌峰而是你的罐子。”余漾攒尽全身的灵力,但双腿还是持续发麻全身无力,只能板着脸向楚渝求教,“过来扶我一下。”
寒风拂起他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楚渝发现原来他连耳朵根都染上了一团绯红。
真是个好面子怕丢人的小傲娇,说句求饶的话竟然都能脸红,细皮嫩肉的样子可见是从小娇生惯养从未受过毒打。
楚渝笑着走上前打趣,“这罐子确实有些古怪,等咱俩到了集市,我就把它当了换钱,再者就冲这顶级材质咋说也能卖几百两黄金。”
罐子被她系在腰间,随着步伐一步一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