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最高目标,是其自我实现”,为满足这一目标而践行的全民科研,没有运动,没有口号,完全是阿达民根据现有情况而做出的预测。
在一个生活无忧、未来无惧的时代,任何个体的最终选择,都必然是“探寻未知”。
只有探寻未知,才能真正获得前所未见的东西,
才能真正满足一个人的好奇心。
除此之外,便是人文领域的自由创造,在既有成果的框架内重新排列、组合,也是自我实现的一个重要方面。
出于这种考虑,哪怕在临时过渡的“虚拟世界”,科学研究也必须有通畅的渠道。
一个宏大而精密的“世界”,与连接客观世界的“桥”,全部工程将在未来十到二十年内完成,这是阿达民为民众准备的一切。
不知不觉,午餐就此结束,费曼教授准备进入“混沌”继续工作,在中枢附属设施的入口处,与对方道别时,他有心说几句衷心的感谢,话刚出口,“阿达民”就摆摆手将其打断,他并不认为盖亚净土是自己一手缔造
“你相信唯物史观吗,教授?
今天的一切,呈现在我们眼前的世界,不消说,每一个原子都浸透了无数前人的汗水、眼泪与鲜血;
为全人类命运而奋斗过的所有人,都值得缅怀。
相比之下,我,一个苟活到今天的参与者,或者,执行者,其实也没多么不同。
什么是唯物史观,机械套用到今天的人类文明身上,是否可以说,即便没有我这个管理员的存在,人类,也能度过t大潮的侵袭,浴火重生,建立起今天的盖亚净土?
不,我本人并不这样认为。
但是,从宏观的层面,更全局的角度,我们恐怕却不得不承认,‘唯物主义历史观’那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正确性。
试想一下,以宇宙之浩瀚无垠,恒星,星系,数量简直是无穷无尽,可能产生复杂构造体、乃至生命的机会,同样近乎于无穷,经历过漫长演化,产生智慧生物、进而产生文明的可能性,在如此巨大的基数之上,十分巨大。
即便诞生在盖亚的人类文明,没有挺过t大潮的洗礼,以终产者一人独存、或者其他方式,导致文明终结,无尽的宇宙之中,也必然会有其他文明幸存下来;
它们,正如曾经的我们,会凭借自己的努力,迈过这一道横亘在旧时代与新时代之间的天堑。
从这种角度理解,什么是唯物主义的历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