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直率的问话,让叶夫根尼娅*卡纳耶娃很意外,她根本没指望阿达民会认真对待自己的诘问,一时语塞。
“好吧,这问题有点大。
那么我换一个问题:
你觉得,我,盖亚净土大区的管理员,和你们这些民众,还是不是同类。”
同类,什么意思,这问题的答案,显然不会是生物学视角的“YES”这样简单,年轻的女人注视着面无表情的“阿达民”,看着这具外观像人,其实却是钢筋铁骨、力大无穷的生化仿真躯体,不自觉的咬住嘴唇。
地位如此悬殊,自己和无数民众、与阿达民,还能算是同一个物种,还能算是同类吗。
似乎很难回答的问题,让女子眉头蹙起,片刻后,才低声拒绝:
“我认为在这一问题上,自己的观点,没有意义。”
“管他有没有意义,是,还是否?”
“我不知道。”
没有刻意回避,事实上自己就是这样想的,叶夫根尼娅*卡纳耶娃直视对方的眼睛:
“阿达民先生,您应该不会否认这一点,我们人类早已过了根据外表、基因乃至风俗习惯,去区分彼此的阶段,难道不是吗?
真正区分彼此,分清敌友,‘是不是自己的同类’的判据,
应该是一个人的三观,思维,恕我直言,我几乎完不了解您是一个怎样的人,仅仅从盖亚净土大区的日常运转,或者我们所得的有限讯息,价值实在寥寥,不管您自称‘共生主义者’,还是‘独裁暴君’,我都无法判断您是不是同类。”
“那么,你们的管理长呢,他是吗。”
“当然是。”
“但你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不仅如此,对他的一切生平,也几乎什么都不知道呢。”
阿达民的声音不高,在女子听来,却十分刺耳,她心有不甘的微微昂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