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月回到家时门牙还没回来,她没带钥匙,站在楼下给门牙打电话。
门牙大名廖金星,因为两颗标志牙齿过于突出而得此名,接到刑月电话时他正拿着刑月发来的照片挨个审问:“厂里,姐,我正削他们呢。”
刑月皱眉听着手机对面的惨叫声,冷声道:“你别折腾了,我过去。”
真照门牙这样,事儿能不能问出来不一定,但方圆几里的人一定都能招来了。
十几分钟后,刑月骑车到了厂房附近,这原是一家造纸厂,门牙家开的,后来因为栗城改建,造纸厂污染太重给停了。
刑月走进去厂院,院子里绑了个锈迹斑斑的秋千,是门牙小时候他老爸给装的。
秋千两边架着四根铁杆儿,这会儿一根杆上绑了一个人,总共四人,不多不少正好够用。
秋千正前方摆着把老爷椅,门牙坐在上面,挥着不知道从谁身上抽下来的皮带:“我再问一遍,真不认识?”
“不,真不认识……”
刑月走过去,门牙看见她,脸上表情瞬间从凶狠变成了舔笑,屁颠颠站起来:“月姐你来啦,坐。”
刑月点点头,高跟靴鞋跟一勾,挑着椅子转了个圈,正停在自己身后,慵懒地往上一坐,二郎腿一翘,一双大长腿又白又直。
她看看门牙手里的皮带问:“你这是干什么?”
“削他们啊。”门牙皮带往铁杆上一抽,“像这样,这几个人不老实,不打怕了,他们不会招的。”
“你力道太弱了,敢冒充那些照片的人,一根皮带是吓唬不住的。”
刑月视线扫过被绑着的四人,似笑非笑地问:“对吗,几位?”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开口。
他们应对门牙这种装狠扮凶的还行,可刑月他们没见过,也看不出来她什么路数,光那一身煞气就让人退避三舍,更别提跟她弄虚作假了。
“月姐,那该怎么办?”
刑月朝他勾勾食指,门牙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忙把皮带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