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乖乖地照做了,那两个盆,千年不洗的,里面结了一层厚厚的污垢,而且是搁在蹲坑边上的,苍蝇蚊子叮过的,她已经下定了主意,等会打死都不会吃盆里的东西。
给犯人打饭的几个狱警当中那个中士也在。
中士算是他们的领班小头目,不用自己动手,监督其他狱警干活。
他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军装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帽子也是歪戴着的。但别看他这么吊儿郎当,做起事来却一板一眼,严厉得要死。
狱警们打饭打得多了,他要骂,打得少了也要骂。和犯人聊两句还是要骂。骂犯人仍然要被骂。
也难怪狱警们在背后给了他一个“煞神”的外号。
轮到蔚蓝他们的牢房了,一个狱警从木桶里舀了一勺食物,往搁在门槽里的两个盆里一扣,也不管洒出来多少,算是完成任务了,转过身去向中士报告任务完成。
蔚蓝蹲下身来看着这两盆猪食,不太新鲜的土豆泥、两片发霉的面包、两片薄如蝉翼的培根,再加上几根面条,这怎么吃,她上班的那个动物园动物的伙食都比这个好。一朝穿书,活得还不如动物了。
正胡思乱想着,耳边传来两个响亮的耳光声。
原来是那个给他们饭菜的狱警挨了中士两个大耳刮子。
狱警捂着脸,委屈巴巴的:“我……我没少给啊……”
中士用警棍指指蔚蓝手里的两大盆猪食,皱着眉头说:“谁让你给这么多的?”
狱警:“……”
蔚蓝低头看看手里的猪食,哪多了,不都一样吗?
中士看了眼下半身围了一床毯子的蔚蓝,转身对狱警说:“不要看人家长得漂亮就轻易地放低你的底线。”
狱警懵懂地点着头,真身是头野猪,长官的话,啥意思来着?
中士使了使眼色:“去,把多出来的舀回来。”
狱警很听话,走到牢门前,用警棍狠狠地砸了一下门,凶狠地说:“把饭拿过来!”
蔚蓝让警棍砸铁门的声响吓得抖了抖,一抖,本来围在腿上的毯子也顺势滑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