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朝摇了摇头,安禾却已经顾不上了,因为放开小朝的手腕后,就看到了自己满手的血,惊呼道:“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因着他穿的黑衣,所以血迹不明显,而他即便是蹲着,竟也是背脊笔直,且没有半点反应,若不是安禾正好握住他的手腕,怕是都发现不了。
随着安禾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他也才后知后觉的看了过来。
手臂上一处四五寸长的伤口,将破开的衣袖拉开,便是一片鲜血淋淋……他肌肤偏苍白,看起来更是触目惊心,再加上伤口颇深,边缘还有些皮肉外翻,只是看着,安禾都觉得疼,简直头皮发麻。
他却是手都不曾抖一下,甚至面具下的眼也没有任何波澜,连唇角的线条都不曾动过一下。
“你这……”安禾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急急的拿了药瓶子出来,倒出一颗极品丹药二话不说的向他嘴里塞去。
小朝没有反应,那丹药怼在他唇上,他竟然都不知道张口。
安禾诧异的抬头看他,“吃药啊?”
他不动,只看着安禾摇了摇头,安禾被那鲜血淋漓的伤口刺激得没了耐心,直接凶道:“吃药!张嘴!”
然后使劲按着药丸子怼他的唇,还一边示范的张开了嘴,哄道:“啊?这样……啊
……张嘴!”
小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然后才极不情愿的照着她说的做,嘴张开了一点点,安禾马上给将药给他塞嘴里去了,才如释重负的道:“这么大个人,还怕吃药!我的药都可甜了,一点都不苦的,以后受伤可不能拒不吃药!”
伤成这样还没点自觉,药都不吃的人,安禾也不指望他身上会带着丹药了,于是直接将那丹药往他衣襟里塞了进去。
又扶起他的手臂,用另一瓶外敷止血的药粉轻轻撒在上面,看着那伤口,心里真不是滋味,这伤放在现代,起码缝个十几二十针,想想……不免有些心疼。
就小声道:“这有点疼,忍一忍。”
一边撒着药粉,一边凑近了轻轻去吹一吹。
小朝就安安静静的看着,她鼓着嘴吹气的时候小脸更圆了,伸着脖子,头发柔柔软软的落在颈边,像是一只小松鼠,毛茸茸软乎乎的。
没得想让人伸手戳一戳。
他很快皱了皱眉,将这奇怪的想法压了下去。